昭合欢在偌大的皇宫里四处行走着,身后跟着的一帮人不禁觉得疑惑,猜不她这是要做些什么。
容妃走几步便停下来,吵吵着脚酸让宫女给她按揉。
看着远处走在最前面看去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昭合欢,不禁狠狠的咬了咬牙,不知道这女人又想搞什么鬼把戏。
带着她们走这么远真是累死了,今穿的鞋跟又高,走的她脚疼,若是现在能脱下鞋子来看一看,肯定是已经红了。
昭合欢气定神闲的在前面走着,余光瞥见后面的人有的已经累得不行,连那道士都已经有些微喘,心里不禁觉得无趣。
稍稍加快了些步子,直至停到一处破败的宅院面前。
面的牌匾已经因为常年的风吹雨刷变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连字迹都模糊的看不清。旁观的人纷纷觉得迷茫,猜测着这可能是不知多久以前被废弃的某一个妃子的寝宫。
其实连燕北行都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毕竟这皇宫实在是太大,年代也是非常的久远,在这里居住过的人不计其数,算他是皇,也不可能会对这皇宫了如指掌。
见昭合欢驻足,宫女前为她将门推开,门“吱呀——”一声打开,许是太久没打开,门框面落下许多灰尘,燕北行立刻眼疾手快的前两步,伸出袖子挡在她的头,免得灰尘脏了她的头发。
这一幕落在刚追来的容妃的眼睛里,将她气的眼睛都要瞪出来。
“娘娘,注意仪态,仪态。”身旁抚着她的宫女见她露出这副样子,眼睛四处撇了撇周围的人,以及最前面的燕北行,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方才出声提醒她。
听了宫女这话,容妃立马反应过来,重新摆出一副温婉的样子。
对,她不能为了这一件的事情坏了自己在燕北行眼的形象,否则得不偿失了,一定要大气,要温婉。
绕过众人走到最前面昭合欢所在的地方,打量着里面的场景,如同外面一样的破败,墙的红色都被雨水冲刷的露出里面斑驳的石块儿。
院间一颗大树已经死掉,只剩下一株枯枝在炎炎的烈日下摇曳,树下出来散落的枯叶,还有一口井,凑近看去,井已经干枯,处处都是一副破败的样子,毫无一丝生机。
“皇后这是带我们来的何处,怎的如此凄凉?”容妃的抬起胳膊,用袖子捂着自己的鼻子,眼的嫌弃再也掩饰不住,语气也带了些抱怨。
昭合欢没有理会,而是转过身对另一边的道士道:“此处是很久以前一位枉死的妃子所居住,当年那位妃子便是身死在这口井,本宫听闻手下宫女,每到十五夜半时会听到此处传来女子哭声,故请道士前来做法,帮本宫将这阴邪之物祛除,以解这后宫之忧。”
她身后的道士原本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听了昭合欢这副话之后,再加周围这场景实在是渗人,不禁也觉得有些诡异起来,甚至还感觉背后一直有一阵阴风吹着。
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老道士只能强撑起胆子来,装作事一桩的样子承诺着。“还请皇后娘娘放心,给老道一晚的时间,定会为皇后娘娘分忧。”
昭合欢将老道士脸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收在眼里,包括他袖子里露出来的微微颤抖的手指。
“那劳烦道长了。”呵,你个老匹夫,等晚看你还怎么装。
老道长应着头皮躬身作揖道:“娘娘言重了,这是老道的职责所在,那老道先回去准备驱邪的法具。”
昭合欢点点头,老道士带着他的徒弟离开之后,只留下燕北孝容妃,还有一众围观之人。
容妃的面色有些紧张,不安的看向那口古井,问道:“皇后,这井真如你的那般邪乎?”
昭合欢点点头承认道:“那是自然。”容妃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四处闪躲着,向燕北行和昭合欢做了个揖。
“臣妾今日有些不适,还是暂且避开这般阴邪之地为好,免得又沾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臣妾先退下了?”
“嗯,退下吧。”
容妃走了,剩下的围观的人纷纷以各种理由退了,皆是对这种地方避之不及。
其实昭合欢自己也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只是之前闲逛是在此处发现了一株较稀罕的草药,再加这里的样子实在是“独特”,便让她记住了次处,今日正好拿出来胡编乱造一番。
“和欢……”昭合欢没有理会燕北行,直接走了出去,等燕北行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燕北行喊了一声见她不搭理,只能叹息放弃再追去的打算。
晚。
夜半三惊,老道士带着自己的徒弟气喘吁吁的来到了白的那处宅院。
晚的空气较清凉,时不时有一阵凉爽的风吹过去,但是此时配周围这么一副“景色”,实在是让人觉得舒服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