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古朴的宫中,皇后坐在主位上,周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宫女,这种情况下,谁都看得出来皇后娘娘是和这位瞿大人有了矛盾,所以格外小心,生怕引火烧身。
昭合欢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人一时间竟是满心的无奈,能被挑选为王妃,是莫大的荣誉,可这个老匹夫避之不及,这让她不解。
只听到他说:“古往今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臣既然为父,自然有权为女儿选择一个好人家。”
好你个瞿尚书,昭合欢心里不满,但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是国母,怎么可能去仗势欺人:“三王爷是皇上的弟弟,年轻有为,日后肯定非同凡响,你又担心什么呢?”
这话说出他却不为所动,仿佛一点都不在乎皇亲国戚的身份:“老臣嫁女不问门第高低,只看品『性』如何,能不能看的过眼,以后会不会对小女好,就够了。”
言下之意是燕北兴的品『性』不好了,明明是不待见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
昭合欢黛眉轻佻,又开口问:“既然不看门第高低,那么我们就不说身份,你对于三王爷了解又有多少,怎么能轻易说看出品『性』,要不见了再说?”
瞿尚书依旧不为所动:“这就不必了,老臣心中其实并没有把三殿下作为小女夫婿的选择范围内,所以也不用费这个功夫了,皇后娘娘叫老臣来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老臣家中还有事情就先告退了。”
昭合欢眼看着说不动他只能放他离开:“那瞿尚书就先退下吧。”
可心里还一直在因为这件事而耿耿于怀,这个人还真是顽固,同时一点松口的痕迹都没有。。
同时也好奇为什么他会对三王爷有这样的看法,毕竟是王爷,那是皇亲,而且在朝中名声还算可以,若是换了其他人家怕是早就答应了,只是他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他们说的清高。一时间想的入了神。
燕北行来到皇后宫里,看到的情况就是他的皇后生气的坐在一边,周围人都胆怯着不敢上前,看着也是可怜,也担心她这样气着会不会生病:“你们都下去吧,朕来陪着皇后。”
昭合欢听到动静上前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呆:“臣妾参加陛下,陛下既然来了,应该也是听说了臣妾这里发生的事吧,臣妾是皇后,可跟瞿尚书一比,臣妾的口才简直是不够用的。”
自然是听说了才过来的,燕北行知道瞿尚书的脾气,文人的才气和脾气他都有,皇后现在怀着孕,被气到了可不是他想看到的,还好过来了,不然不知道她要一个人在哪里待多久。
想到这,他安慰皇后说:“前几年的时候,瞿尚书和三弟之间曾经有些过节,你也知道三弟那个人,向来不拘小节,不经意间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而瞿尚书又是个顽固的,这事急不来,坐下冷静点。”
昭合欢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回事,想着瞿尚书竟然记了那么久的仇,不由得好奇他们之间曾经结下了什么样的仇,让他这样不顾自己女儿的感受。
一时间情绪有些激动,同时也想到了一种可能:“就因为之前的过节而随意决定自己女儿的婚配,若是他因为不想把女儿嫁给三弟而把随便把女儿嫁了一户普通人家,那才是让人不耻。”
燕北行失笑:“所以短时间内,他不会有这个想法,瞿尚书那样的人要自然要维持自己在所有人眼中的名声,就算他拒绝了朕的提意,别人也只会觉得他清高。”
面对这种情况,昭合欢只能是无语,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喜欢上的人却不能成事,真是一段孽缘,燕北兴在那么多女子中,偏偏喜欢上了瞿尚书的女儿。
突然昭合欢想到了一个办法,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不如陛下你就再办一次大选,把瞿秀秀叫进宫来,他们自然不能反抗皇命,然后你就让她入选,再把人指给三弟不就好了。”
这个办法还是她想了很久才得出的,因为入选秀女的去留只能由皇帝决定,名正言顺而又不用管瞿尚书的想法,只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
看昭合欢这么迫切,燕北行不由得一阵无奈:“大选最后,不可能一个妃子都不选,朕有你在,后宫三千形同虚设,怎么可能再去大选,寻找几个摆设,岂不是耽误了那些无辜的人,这真是馊主意。”
昭合欢也是着了急,被他这么一说才知道问题所在,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臣妾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真是实在看着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着急,那天我叫瞿家小姐进宫时,明明看到他们两个之间并非无意。”
如此才更觉得可惜,燕北行思来想去,觉得问题还是出在瞿尚书这里:“现在只能,让三弟去瞿尚书家里好好道歉了,言辞恳切,情深义重朕就不行他瞿尚书还是个铁石心肠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