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碎玉轩,寒婷看到被太监簇拥进门的花莲,脸色瞬间一片黑暗,径直的走向她:“你这个贱婢,为什么在皇上面前戳穿我?”
花莲非但不气恼,反倒是挑起眉头笑的浪荡:“没有为什么,我只是看不惯你做出背叛皇上的事情。”
身后的太监连连点头,不屑的瞥了一眼寒婷,他们自然知道寒婷是北燕的公主,可那又如何,如今可是在南陵。
一代新人换旧人,寒婷早已经不是皇上宠爱的妃子,如今花莲新妃上位,自然是不在把寒婷看到眼里。
寒婷气的手指微微发抖,颤抖的双手一直在指着她:“你倒是跟我说说,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
她俏脸儿皱成一团,眉毛微微蹙起,难以相信和自己从小一块长大的人,竟然在关键时候背后捅她一刀,如今自己已经是被燕北行厌弃的人,很难再完成父皇交给她的任务。
花莲非但没有气馁,三两步来到寒婷面前,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伏在耳边小声的说:“太多了,你以为我是进宫以后才厌恨你了吗?太天真了,从你拜我父亲为师傅的那天起,我早已经把你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我恨你抢走了我父亲对我的宠爱。”
花莲咬牙切齿的声音回荡在寒婷的耳边,她难以相信的瞪大双眸,错愕的眼神不停在花莲身上来回游转。
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花莲,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红辫子,满眼笑意的看着她,亲切的叫她姐姐,师傅却是把花莲拉到身后,贴心的盯住她:“这不是姐姐,是公主。”
公主这两个字,似乎对花莲来说是很遥远的称呼,她并没有接触过公主,正是因为如此,寒婷才喜欢她天真无邪,一直以来都把她带到身边。谁知道这个被自己保护起来的女人,竟然变成了一条凌厉的毒食,张开血盆大口咬掉她的臂膀。
“你行啊,没想到你还挺会演戏的。”寒婷苦笑着,痛苦和寒心在脑海里不停的交织,如同滚烫的皮鞭,鞭打着她洁白的皮肤。
她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眼看着花莲翻了个白眼,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转身离开,这才收回了视线,晃晃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一切并没有逃过南风凌的眼睛,他将一切看得真切,闪身离开了宫墙。
花莲回到宫里,兴奋的看着燕北行赏给她的金银珠宝,趴在托盘上来回抚摸,“这就是皇上今日赏给我的夜明珠,真好看,这个就是南海的簪子,而这一个是北燕曾经进贡而来的翡翠手镯。”
她兴奋的眼泪顺着眼眶不停的滑落,打湿了黄色的刺绣,嘴角勾起冷漠的笑意,这曾经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如今全都属于她了。
柱子外忽然闪过身影,李灵宇出现在花莲的身后,冷眼看着她满脸兴奋的模样,心里一阵厌恶。
他强行把自己的厌恶压下去:“你到底有没有成功接近燕北行?”
“那是当然,难道你没有看到今天的场景吗?我当场戳破了昭合欢和寒婷两个人的阴谋,燕北行气的脸色一片黑,如今他已经对那两个女人失了兴趣,现在他只有我一个人了。”
花莲眸子里闪烁着恶毒的光,兴奋的把翡翠手镯戴到手腕上,她把手腕忽然伸到了李灵宇的面前,笑盈盈的看着他:“你觉得皇上赏我的东西怎么样?”
“不过是普通的成色,你若是喜欢的话,虞南王会赏给你很多。”李灵宇烦躁的揉揉头,手指不耐烦的在桌上轻轻敲打。
“你现在马上去给我调查篱落的下落,若是你找不到篱落,那我就中断和你合作。”
听到这句话的花莲依依不舍的把包裹收起来,抚摸着自己收到的金银珠宝,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不要那么着急,我这段时间已经在宫中打听了,现在的篱落应该在魏馨儿宫中,我现在就去找他。”
说话间,花莲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间,只留下身后的一个人。她自然是不想那么快的行动,否则一个不经意就会触碰到燕北行的底线。
每每想到如此,李灵宇的话总是萦绕在耳边。
“篱落终究不是燕北行的儿子,他怎么会担心篱落的下落,他巴不得篱落夭折,才能解决掉棘手的问题。”
走到未央宫门外,花莲整理好贵人衣服,脸上的笑容更加得体。
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走进未央宫,正看到此时的魏馨儿抱着孩子坐在凉亭,哀怨的看着面前的花朵。
“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话的魏馨儿脸色一阵发黑,她嘴唇不停的颤抖,双手紧紧的抱着篱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花莲册封为贵人的消息早已经通晓六宫,谁不知道花莲今日在凉亭下做的事,没想到她竟然是躲在背后最阴狠的那一条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