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拽着司徒落的胳膊,迷迷糊糊的很不安稳,似乎在做一个不好的梦,额头细细密密地出了一层汗。
司徒落都糊涂了,他到底是晕了,还是睡着了?她抽了几次胳膊,越抽被攥的越紧。
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司徒落被他抓着一只胳膊,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
这都不是事儿,关键是人真有三急,她快疯了好不好!
司徒落差点就要哭了,站在病床边,扭来扭去。再不松手,真的就要哭了啊!
护工看她难受的要命,送过来一个盆,“我出去,你就在这里解决吧!”
呵呵!司徒落的脸都抽筋了。
“哎吆喂!你醒醒啊!大哥啊,大叔啊,大爷啊!哎吆!祖宗哎!”她带着哭腔乱吼乱叫,他终于醒了,微睁着眼斜斜睨她。
司徒落突然看见他醒过来,四目相对,双双愣了一下。
然后他看着她的一只手被自己抓着,另一手抱着肚子,整个人扭成麻花的样子,一张白皙的脸抽搐的着实难看。再看她脚旁印着医院标志的专用盆子,顿时明白了。
他眉头微蹙,扑哧就笑出了声。
司徒落顿时恼羞成怒,狠狠地甩开他的胳膊,就拼命往洗手间跑。
再世为人啊!他要是再不醒来,司徒落不怀疑她的身体的某部位要,银瓶乍破水浆迸啦!
等她出了洗手间,病床上的病号不见了,换一位英俊挺拔男子,低头背对着她站在窗边。听到司徒落从洗手间出来,他边扣扣子,边转过身来。
他身上玄色的衬衫扣子还没扣整齐,露出挺阔的胸肌。司徒落视线一触,便紧张地别过头去。
“你怎么起来啦?”晕了这一整天,怎么一醒来神清气爽?
男子不答反问,“你送我来医院的?”他不信碰瓷的会这么好心。
司徒落没好气,“你脑子是不是晕坏了,看看还有别人吗?”
司徒落也不想和他多说,既然醒了,她转身就去叫医生护士,现在没她什么事儿了,赶回学校去,说不好还能在凌晨到来之前和叶磊见个面。
可是医生,又抓着她这个“家属”左叮嘱又叮嘱。
“不是我说,像你老公这样突然晕倒,情况又不明,以后一定小心,定期来医院检查。最好不要让你老公单独开车。”幸好今天突然晕倒只是撞了路边的栅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哎!医生……”司徒落之前就解释过,他们不认识好不好?
医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向司徒落身边的男子,“先生,今天你晕倒时,幸亏有你老婆在身边,不然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在问题没有查明之前,最好不要驾车!还有,你爱人的膝盖受伤,短期内最好不要剧烈活动。下个礼拜你们一起来做复查。”
“好的!”他神情自若,也不解释。司徒落只好干咳,气医生没眼力。
好不容易办完手续出院,司徒落一蹦一蹦的走在后面,她的膝盖也包扎过了,可是只要一动就隐隐作痛。那男子就像根本没看见司徒落包着纱布的膝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司徒落就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人,长的人模人样的,也不知恩图报扶她一下!
蹦跶出了急诊楼,司徒落瞅着急诊楼前的台阶愁眉苦脸。
男子本来已经下了台阶,可回头看司徒落站在台阶上皱眉。急诊楼的台阶似乎也不低,他有些烦躁,片刻的犹豫后,几步跨上台阶。
司徒落只觉得自己突然腾空而起,惊叫一声,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打横抱起。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将她箍在怀里。他的气息扑在她的额头,暖暖的痒,她一下子想起之前那个吻,像是春风拂过她的心尖,酥酥麻麻的,然后扑通了一下。
这种感觉好奇妙,和叶磊谈恋爱一年了,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妈呀!这什么情况?
乱想!
男子抱着司徒落几步下了台阶,就嫌弃地扔开了她。
司徒落落脚没站稳,险些栽倒,一股恶气上来。他抱了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大美女有什么好嫌弃的?
她把车钥匙扔给他,并告诉他停车的位置。他连背影都是不可一世的样子,真可恶!
司徒落哪里能让他就这样走了,这里离地铁站还有一段路呢!
她蹦跶着追上去,很有效率地跳上他的车。
可是上车她立即就后悔了,有点前途未卜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