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恒虽然没挂彩,但是他的手臂已经红肿,看起来吃了不轻的棍子。
遍地哀嚎,触目惊心!
这就是司徒落的感受,当然,更直接的是她脱臼的胳膊,让她丝丝的抽冷气。
去医院的路上,程致恒可能被司徒落抽气的声音吵得心烦,不由分说抓着程她脱臼的胳膊一推,只听咔嚓一声,司徒落眉头微蹙了一下,便能活动了。
“哇!你还有接骨再造的神力,以前怎么没发现?”司徒落故意贫嘴,大概是怕被他骂。
“你到底为什么来?”一如既往的清冷。
“我来给你道歉啊!”司徒落说的无比认真。
“不需要。”程致恒当然能看出她毫无知错之心。
前坐的关岳忍不住问:“大嫂,你到底是哪边的,一会儿替汉唐说话,一会儿替名臣卖命,你有没有准数?”
“我哪边的都不是。”司徒落也不想装傻,“我就是不想工人失业。”
“这关你什么事?”关岳追问。
“因为,我就是那个工厂大院出来的,那些工人都是我爸爸曾经的同事,我不想他们为工厂卖命半辈子,最后落得个晚景凄凉。我无所谓工厂到底是汉唐的还是名臣,我只要工厂能恢复生产。”
司徒落话说的流利无比,因为这就是一直以来,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可是听在关岳耳中确实震惊,司徒落竟然是工厂的工人的子女,这件事他怎么不知道?他之前可是查过她的底细的。
他什么都再没问,而是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程致恒,心说,看大哥的样子,应该是在就知道司徒落是峪川工厂出来的。
司徒?司徒?峪川姓司徒的应该不多呀!谁家的?
到了医院,医生给关岳清创。
程致恒从头到尾都没跟她说一句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西服披在了她身上。这天气又不冷,显然是见她肩头的一大片茶渍碍眼。
司徒落抱着那只还有点疼的左臂,舔着脸说:“谢谢!”其实并不是真的感谢,只是没话找话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程致恒看她讨好的样子,说了这么一句谢谢,突然神情就不对了。
司徒落能明显地感受到他的呼吸似乎也有片刻的停滞,他的眼神更是怪异地痛楚。
痛楚?
她只是不想他生气,说了一句谢谢,不想搭理她也行啊!为什么要痛楚。
而且他离开的脚步为什么会凌乱?
“没事,大嫂!”关岳已经包扎完了,“你去开车到门口,我去看看大哥。”说完他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