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是为了一个情字。
方助理几乎被这个故事感动了,若不是他被捆绑了四肢,而老伯手中还紧握着那把锋利的匕首的话。
“好了!”老伯摸了把并不存在的泪,“你知道了我的故事,死后也不会是个糊涂鬼了。现在我就送你上路……”当尖冰凉地刺向方助理的脖子,疼痛袭来。
方助理挣扎不脱,呼救无用。
死亡的恐惧,让方助理眼前发黑,却在嗓子里发出如狮吼的恐怖声音。
雨还是没有停,关岳的人还没有到。
程致恒敲了敲两扇摇摇欲坠的木板门,院内没有任何响动,他又敲了一次,三人侧耳继续听动静。
郭美浑身湿透,又摔在水洼里,身上泥水让她既难受又冷,哆哆嗦嗦不停的颤抖,她可没有程致恒和司徒落那么好的耐性,颤着声高喊,“有人吗?屋里有没有人?”
司徒落对她扬了扬手,叫她别喊了,她来,“有人的话,能不能让我们进去避避雨?这雨实在太大了,要是不方便的话,能不能借我们一把伞?”
不说明来意,谁给你开门,万一是歹人怎么办?
“我们不是有伞吗?”
“闭嘴!”程致恒和司徒落同时小声呵斥。
他俩已经都感受到怪异,司徒落故意柔声说,听起来无害,又懦弱,是想里边真有人,且不是歹人的话,应该会回应。
要是再不回应,他们只能当做这是无主的草屋。无论如何也是要强行入内,查看一番的。
就在程致恒打算踹门的时候,院内吱呀开门的声音穿透稀里哗啦的雨声。应声而来的是一位戴着斗笠的佝偻老伯,从门缝里塞出一把伞,完全没有请他们进去避雨的意思。
司徒落推着门,不让老人关上,“老伯,您看我们三人呢!您能不能再借给我们两把伞?或者再借一把也行,我们两都是女的……”司徒落全身湿透,冷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不说,听着还可怜兮兮的。
郭美心中冷笑,就知道这司徒落是个无耻的,在老人面前都卖乖耍萌装可怜博同情?
老人看他们一男,两女,面生,确实是过路浑身湿透,将门完全打开,审视地看着三人。
这时司徒落看清斗笠下熟悉的脸,“老伯!是你呀!”
老伯当然也看清了司徒落正是下午的时候在花田碰到的女孩子。
她跟里边的人是认识的啊!
老伯也惊讶了一下,“原来是你啊!”他的右手向后稍稍收了一下,夜雨中寒光微闪,一瞬即逝,请三位进屋避雨。
三人被屋子的装饰惊艳了一把。
竟然是洞房,甚至堂前的方桌上还染着红烛。
老伯一把年纪还玩浪漫啊!
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应有时啊!
“今天是我和老婆的结婚纪念日。她活着的时候喜欢这花,每年都要这么弄弄,如今她人已不再了,我就照着她弄的样子,告慰亡灵吧!”
阴阳割不断的爱恋,听着让人动容。
司徒落和程致恒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同时不着痕迹地扫过那对滋滋作响的红烛。在老伯去倒水的间隙,快速地环视这三间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