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名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这会加上抽搐,已经是惨不忍睹,而祁远面容诡异地平淡。
隋长风环视在场的人后,“因为当年他走的时候,就明明白白说,给他钱,让他出国,从此他与祁家再-无-瓜-葛。”说到最后他一字一顿,令人心惊动魄。
祁名气不过,挥拳非要打得隋长风满地找牙不可,可他才一动就被祁远横臂一档。
祁远阻止了弟弟祁名之后,便神情平淡,语气轻蔑地说,“没错!当年是我离家,不肯回来。姑父既然有签字的授权书在手,汉唐归于你名下也是名正言顺。祁名志不在汉唐,而我……”祁远停了停,冲着隋长风笑了笑,又转向隋长风身后一直低头不敢说话的妇人,“一间小公司而已,我还是给的起姑姑的。”
隋长风面上硬气,其实他在祁远面前还是忌惮三分。本想今天当大家的面一闹,就算祁家兄弟死抓汉唐不丢手,而他手上有授权书,又当众公布,祁远兄弟以后也不能把他赶出汉唐。不仅不能把他赶出汉唐,按照授权书,不让他主持汉唐的话,至少得给他股份。
但是现在,祁远直接丢手,这是他始料未及的。祁远的身家他也清楚,可以说不在乎汉唐这点家底,但是这说不要就不要,也太……任性了吧!?
“来来来!”祁远伸手抓住隋长风的手腕,牵着他走向灵堂前的蒲团,“我父亲这么看重你和姑姑,把你们看得比我们这两个儿子还重要,你和姑姑一起拜谢一下我父亲的恩情。以后汉唐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兄弟绝不插手。”
“姑姑!”祁名过去钳制住隋夫人,“你也请吧!”
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屏声静气。
这本来死者为大,隋长风夫妻是祁建国的妹妹妹夫,跪地祭拜也是有的。可这种情形下被这样拉着祭拜,怎么看都更像是有意羞辱。
隋长风又没有理由不祭拜,款款一个头磕下去,自己心中有鬼,额头竟然细细密密出了一层汗。
这边祁家灵堂上惊心动魄,那边祁家的管家终于开口了。
他说莫语嫣自从在汉唐见了程致恒一面后,心受刺激,就没有好好吃药,最近几个月的药从医院取出来,就一直搁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一粒都没有吃,导致病情恶化。长期被妄想症和记忆减退折磨。莫语嫣一直怀疑祁建国在外面有女人,两人为此经常吵闹。当然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莫语嫣杀了祁建国的,这点他也不敢保证。
警察依照祁管家的交代,在祁家别墅,莫语嫣卧室的床头柜里果然找到了足足三个半月的药。
可律师说,这个只能证明莫语嫣神志混乱下杀人,却依然洗脱不了司徒落教唆杀人。也许司徒落正是知道莫语嫣的病情,所以加以诱使,教唆杀人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祁家毕竟是大家,不为别的,就为霸占祁家家财也是有可能的。
名臣的首席法律顾问,有本事让司徒落不被关押在警局,但是一时之间却没有办法直接洗脱司徒落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