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祁远一身黑衣从警局出来,看见她有些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问完他又觉得自己这是明知故问。
两个人就近进了一家咖啡馆,相对无言。
还是祁远先开口:“落落,你不要有负担,我知道整个事情和你没关系。”
“你信就好。”司徒落有些怅然,“祁叔叔的葬礼……”
“在明天。祁远坦然说,这件事是我抱歉才对,我会想办法让莫语嫣说出真相,还你清白。”
司徒落知道他刚才恐怕见过莫语嫣并试图让她改口,但是显然失败了,“你不怕我是真的教唆过你母亲杀人,为程致恒报仇?”
“你不会,程致恒更不会。”祁远丝毫没有犹豫。
“你们俩关系不是不好吗?”司徒落说。
替程致恒说话,祁远有些别扭,“一码归一码。他收了工厂,就撤出了汉唐,其实早就放过了祁家,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总有人在背后推波阻拦而已。”
“这件事还有别人?”司徒落惊讶,因为她此刻还不知道,隋长风在祁建国灵堂前的宣布主权的那一幕。”
祁远也不隐瞒,将隋长风的事说了。
司徒落哑然,这名利场还真是对某些人的诱惑大过身家性命。
隋长风指示管家换药,导致莫阿姨病情加重,他们在旁侧又诱使杀人,然后再将罪名归于司徒落教唆杀人。“他们要霸占祁家和汉唐,又怕程致恒施以援手,所以让我获罪好牵制程致恒?”
“汉唐已经被他们霸占走了。”祁远淡然一笑,“你的罪名被认定的话,连名臣的声誉也要受打击,影响会怎么样,恐怕到时候连程致恒也很难控制。”
一石二鸟啊!
祁远一脸的淡然,司徒落却知道这件事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虽然她对祁远了解不多,但是祁远绝对不是一个任别人予取予求的人。
两人说了一会儿,祁远迟疑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你们还好吧!
司徒落看他都绕了这么大圈子了才问,也就坦然回答,“以后我们是各自,各自前行。”
那句话叫做,有缘无分。只是开始的时候,她没有想到结局。
祁远心中怅然,还真说不上是该高兴,还是该为司徒落惋惜。
“既然这样……”祁远拿出了之前司徒落还回来的别墅钥匙,“那边环境好,你这阵子先去那边休息一下,换换心情。其他的事,我会看着办,你不用担心。
司徒落刚刚在路上哭过,眼睛还微微有些酸涩。“不了,我可以在酒店先住一阵子,很快会再租房子。”同时再去找一份可以维持生计的工作,静待真相浮出水面。
回到原点,回到自己生活的轨道,挣父母的医疗费,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也许会生活所累,但是心中的安稳踏实。
靠自己,有自己的生活的安居之所是多么幸福的事。司徒落明白,这一程路,只有靠自己,因为没有人能永远依靠朋友。
人生如走路,如果是平坦大道,大家结伴而行欢声笑语,但如果是荆棘丛生,就不敢闲谈笑语,因为脚下路的一步小心就让人伤痕累累,各人只能专心走各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