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去医院,他去医院干什么?”司徒落痛苦地喃喃,一瞬之间她的手心冰凉,后背竟然也是冷汗一层。
他去了司徒爸妈就没救了。
祁远心头大惊,知道司徒落一定不相信程致恒,却也一时解释不出来。一来司徒夫妇情况不明,二来司徒落这个时候悲痛交加,确实不是解释的时候。
事已至此,祁远只好叫司机加大马力全速去医院。
司徒落强撑着虚晃的身体,到了医院首先听的到的是噩耗。司徒坚昨晚已经进了太平间,而司徒妈可能是夫妻有感应吧,在今早也悠悠转醒,却是弥留之际。
司徒落在病房门口推开程致恒,冲进去跪在她摆满仪器的病床边,泪如雨下,哽咽无语。
医生护士祁远兄弟程致恒全都在她的身后,心中凄哀,默然无语。
半晌,医生注意到司徒夫人的呼吸似乎加重了,提醒司徒落她可能在说话。
司徒落强压下涌上眼眶的泪水,伏在妈妈唇边,屏声静气,贴耳细听。只片刻的时间,病床边的仪器噪声大作,心电监测仪全部变成了一条直线。
司徒落最终瘫倒在病床边,昏死过去。
司徒落身有新伤,有遭顿失双亲的打击,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幸好艾雯和向瑶瑶得知噩耗,第一时间赶过来,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几天以来,程致恒和祁远都是默默地守在一旁,没有过多和司徒落说话,也没有离开。他们步调一致地不想刺激到司徒落。
葬礼是三天后举办的,所有的事都是程致恒一手操办。司徒落一家在京市相熟的亲友没几个,来参加葬礼的也就是程家和祁远的兄弟。向瑶瑶和向阳。另外艾雯和黛娜。阿琪也挺着大肚子来了。
司徒落在艾雯和向瑶瑶的陪同下,默然地向来宾一一鞠躬致谢。
阿琪在旁边见缝插针地给司徒落递了杯水,司徒落喝了两口便将杯子递回去。
几天来,就是这样,给她吃的她就两口,给她喝的她也两口,要想劝她多吃喝一口,她只说不饿不渴,劝的急了她只默然不应,恍若未闻。
宾客来来往往她也只是鞠躬谢礼,一滴眼泪也没有,多一句话也没有。
旁边关心的人不少,能使上力气的人没一个。
好不容易葬礼结束,祁远祁名两人开车接了司徒落要回滨江别墅,在殡仪馆门口被程致恒的车挡住了去路。
祁远下车交涉,“你一定要这样吗?”
“她必须跟我回去。”程致恒一改几天来的和气,言语冰冷,气势坚定,大有寸步不让的架势。
“她又不是你的私人物品,有去哪里的自由,你这样未免太霸道了。”祁远神色不善。
“她不是我的私人物品,但是她是我程致恒的妻子,没有跟别人走的道理。”程致恒欺近一步。
祁远也退让:“婚礼都没有举行,你也好意思说她是你程致恒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