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点上天弄人的惘然。
半夜时候,司徒落梦中惊醒,看见沙发里端坐的身影,忽然想起了在意大利的那个夜晚。
她也是半夜惊醒,看见他端坐在沙发里。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有种不好的预感,只是当时被幸福包裹的太严实,所以不愿意去多想。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那个不眠之夜又再来了一次。
可历史也总是不同的,那个夜晚,她从梦中惊醒有他温热的安抚,而今天只是黑夜里的静默。
当爱情夹杂了太多的前尘往事,总会失去了热气腾腾的感觉。
“你去睡吧!”司徒落说了一句,翻身又睡了。
沙发里的程致恒,深深的吸气,缓缓的吐出,然后走向床边。
他知道,她又做梦惊醒了,伸手想要抚一下她的头发,给她安慰让她不要害怕,可当手伸在半空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昨晚半夜,她在睡梦中痛楚地喊疼。
程致恒像是被蜜蜂蜇了一下,疼痛的却难以呼吸。
她本是一个活泼开朗,笑容明丽的跳脱女孩子,可是自从跟他在一起,她就变的越来越不快乐,到了今天甚至是遍体鳞伤。
也许,祁远说的对,他的爱本就是错误的。
卧室的门打开,又关上的那一瞬,司徒落的眼角滑下滚烫的泪珠来。
第二天一早,司徒落就离开了。
她说约了黛娜和艾雯谈事情,就在附近,向瑶瑶也就没有强行要跟。
可到了天黑,司徒落还没有回来。不是失踪,她打来电话,说她回京市了。
司徒落的确越了艾雯和黛娜谈合约,但是只是半个小时就谈好了。黛娜走后,她和艾雯一起吃了一顿饭。艾雯说那顿饭是解相思之苦,她对司徒落肩头的伤一无所知。
本来还要带着司徒落四处转转,可是祁远来接走了司徒落。
“我可以坐飞机回去,你干嘛开车来接我?”司徒落觉得这种小事不必要麻烦人。
“坐飞机难道不几场?”祁远笑道。
司徒落看了看窗外,的确是去几场的高速,“那谢谢你了。”
“客气就是见外,见外就是生分。”祁远露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跟我见外,我会受伤的。”
司徒落被他故意受伤的作态搞笑了,和他胡扯了两句。
祁远担心她的伤还未愈,身体虚弱,不敢让她多说话,“你闭目养神吧!别和司机交谈。”
司徒落也不跟他客气,直接头一偏闭目养神去了。
半个小时后,司徒落被祁远震撼了一把。
祁远这次出行接她,简直是国家政要出席国际访问的规格。
在她面前的不是起飞后会轰隆隆响的直升机,而是一架庞大的空客A380民用私人飞机。机舱门洞开,旋梯上的红毯一直延伸到几十米开外。随行人员和医护人员排成了两条长龙,列队站在红毯的两边。
“你不炫富会死啊!”司徒落轻蔑地瞪了一眼祁远,假装不知道是祁远担心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