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恒这边分别向关岳和向阳交代了近期的事务,便匆匆回卧室去了。
司徒落还在昏睡中,向瑶瑶见程致恒回来,便下楼去找关岳玩扑克牌。
司徒落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阳光斜斜地透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在绒绒的地毯上投下一束刺眼的光,却照亮了整个卧室。
司徒落躺着没动,只是扭了一下头。程致恒刚好有事出去了,他昨晚的外套还在卧室的沙发上。
她一时心烦意乱,起身去浴室简单冲洗了一下,便出了卧室想出去透透气。
刚走到旋梯口,就听见向瑶瑶的爽朗的笑声,咯咯咯地如银铃一般动人。昨夜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是谁能让她隔了一夜就如此开心?
司徒落心中有数,走至楼梯边缘,果然看见关岳。
呃……司徒落愣住了,嘴角抽搐。
关岳手举几张扑克牌,额头上贴满了纸条。向瑶瑶扔出了一张牌,似乎大过了他,高兴的叫起来。
关岳想跟牌,但似乎被额头上纸条堵住了视线,他不得不沮丧地用手撩起纸条看清自己手中的牌,犹豫半晌才抽出一张牌来。
“耶!”向瑶瑶啪地扔出最后一张牌来,“你又输了,耶!学猫叫,学猫叫……”她一边叫喊,一边将一张纸条张牙舞爪地又贴到了关岳沉重的脑门上。
关岳虽说推推搡搡,但更像是半推半就地让她任性地往自己脑门上挂旗子。
等向瑶瑶贴完了,他还似乎怕没贴牢固,不放心地自己又压了压。只是求饶一般问向瑶瑶:“纸条贴了就贴了,咱就不学猫叫好不好?”
“不行不行不行,不能耍赖!”向瑶瑶不依不饶。关岳只好敷衍地喵了一声,扭捏作态简直不是男人。
司徒落站在旋梯边上俯视着他们嬉闹,本该大跌眼镜的,却恍若陷入往事,眼中一时之间波光潋滟,心道,人间的喜乐,最好也不过如此了。
只是喜乐是别人的,她只是个看客。
她转身回到了卧室,没看见双旋梯的另一端,眼眸怅然地看着她的程致恒。
司徒落回到卧室不久,向瑶瑶就进来送早餐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司徒落问。
向瑶瑶一半的神思还在和关岳的嬉闹上,却若无其事地嘻嘻笑着,“我掐指一算,知道你胃里缺水。”
司徒落被她逗笑了,忽而想起一个人,“有个人很像你。”
“我吗?”向瑶瑶放下手中的托盘,将牛奶端到司徒落的面前,“天大地大,我向瑶瑶独一号,谁敢像我?”
司徒落懒懒地靠在床头,接住牛奶喝了一口,“是,她不敢像你。你是智勇超群向千金嘛!”
两人斗了一会儿嘴,司徒落也喝了半杯热牛奶,吃了两口特制的三明治,身上顿时暖暖的。
昨夜失血太多,她身上出了汗,也觉得乏力便又去睡了。
到了中午,司徒落又迷迷糊糊开始发烧,医生来给她打了点滴。
整天她时而醒着,时而睡着了。
一会感觉程致恒就在身边,一睁眼房间又是空空的。
程致恒这一天,其实都在别墅,只是他不停地在接电话,所以在司徒落的房间出出进进。奇妙的是,每次他出来了恰好司徒落醒来,当他处理玩事情回来的时候,司徒落恰好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