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京墨说:“如果昨日的余晖没有告诉你理智的行为,那么你的举止可见也是很出格的。薛瀚有嫌疑杀害我们家的子嗣,如果你出面保他,只是给你自己增添无畏的麻烦。”
冬明月说:“你们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们的内心,你们所有的怀疑和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对薛瀚那傲慢的轻视,薛瀚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强。”
“笑掉大牙,你即使无论如何也要和他一条船,那么风险也不会放过你。”杜衡宇站出来,“杜京墨,我知道你和这个娘们儿可能是有些过往,但你现在也应该该怎么做了吧。”
杜京墨惭愧:“旧日或许有些旧情,但现在就像理清思想一样理清了这麻烦的丝线,我不会让纠缠的水草困住我的心灵,你不用吝啬对我的信任。”
薛瀚握住冬明月的手,没有说话。
“有我在。”
冬明月看了他一眼。
“除非你们拿出铁证,不然法理始终站在无辜的薛瀚这边。”冬明月趁乱说,“对了忘记告诉你们,薛瀚是即将进入我们家的女婿,你们看见他如果缺少相应的尊敬,毒蛇就会在夜晚咬掉你们的耳朵。”
“呵!还以为能吓住我们?失去了我们那可爱的弟弟,没有任何火焰和尖刀能吓退我们,更别提你这牙尖嘴利的女人,我们走,证据隔日就会奉上。”杜衡宇恶狠狠看了一眼薛瀚。
杜京墨说:“不仅如此,我那如朝阳一样冉冉升起新星般的弟弟杜恒东现在活得像个活死人,全是拜恶毒的绑匪所赐——薛瀚,如果叫我知道你就是真凶,我会找到最毒的诅咒,让你永无宁日,届时你无法找到一个可以保护你的人。”
他接着说,“所有的人都会离你而去你终将孤独终老,痛苦死去。”
“住嘴吧。”冬明月斥责,“这并不欢迎遮住眼睛、只知道张开嘴控诉的笨蛋,真理不论贵贱,你们的眼睛始终看着乌黑的深潭,从没看见过广袤的蓝天,更不知道冤屈的白鸟是如何鸣叫。”
此时此刻,在医院外站着的韩栀子和赵辽分别拿着一根烟。
“仇恨的烈火是否因为仇敌那贫贱的泪水被浇灭了呢?”韩栀子看向了有些焦虑的赵辽,“我,从你身上闻到了一股退却的弱羊味儿,那是你将死亡的味道。”
“胡说,我只是有些后悔,那么小的孩子是被我们逼死的,苦主现在躺在医院状若痴呆,我记起他们当初的模样,仿佛是我亲手毁坏了他们的人生。”赵辽说。
韩栀子踹了赵辽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无能的懦夫,就算是太阳也不会原谅你!月光也不屑于照到你的身上!”
“你何必说的这么绝情,我和你俨然是无血缘的兄弟,这是朋友的最高境界,但我的心很是空虚,我要怎么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我毫无头绪,我需要你的指示。”赵辽把烟扔地上,用鞋底辗了辗,“命运夺走了我的智谋,但我的手脚还是健全,只要你说的事,我一定会去做。”
“你所谓的卑贱愧疚,使你丢失了你的大脑。”韩栀子摸了摸赵辽的脸,“你的胡茬都没有刮干净,袖口的油渍也未清洗,你如果不说,我还会以为你是那个死掉的孩子的亲生父亲呢!”
“轻点嘲弄我的心吧,我宁愿闭上眼睛,不去看任何人的眼泪....我愧对...但是,我闭上眼也想起那些血。”赵辽偏过头哭了。
“废物,你的爸爸比那个孩子死的惨多了,但你却并没有任何锐气,看你这样,我巴不得你立刻原地死去。”
韩栀子松开手,不屑至极。
“你不是赵辽,你只是一条我的狗,需要听我的命令才可以行事吗?很简单。”韩栀子指指医院,“去毒死杜衡东和他那卑劣的母亲。”
“你的仇人是杜衡东的父亲杜大宝,他夺走你的父亲,你不夺走他的全部妻儿,都是对他的仁慈。”韩栀子拍了一下赵辽的脸,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干枯的双眸,“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我怕我会忍不住用我的唾沫化为尖刀,把如此废物的你给立刻戳死。”
赵辽爬起来:“砒霜还是百草枯,我要最毒的药....让我像个僵尸一样活动吧,我就看不见任何人的眼泪了。我知道自己的使命,那就是复仇、永恒的复仇....”
韩栀子叼着烟:“主人应该陪着无能的猎犬一起去,在林子里寻找落入陷阱的猎物时,如果光有一条狗是不够的,还会遭人言语哄骗,只有坚定的心才能贯彻复仇的灯火,我举起火炬了,你就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