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东和母亲在病房里看着电视发呆,杜衡东说:“电视上的孩子笑得那么开心,但天堂里才有我真正想要看见的笑脸”
“你不用这么悲伤,如果你想要一个可爱的弟弟,我和你爸爸还可以再次努力,只是我们无法忍受你被不该由你产生的愧疚所吞噬,”母亲说,“看你骨瘦如柴,喝了这杯护工刚才给我们的营养葡萄糖吧。”
“我亲手杀了我的弟弟,我是罪人。”杜衡东把杯子摔地上,但那杯子里的液体居然弥漫一直怪异的气息,杜衡东一愣,“我似乎有些熟悉这种机关,那是密谋和害人性命的味道。医生!保安!在这座医院里,或许有当初那两个劫匪!”
躲在暗处假扮护工的韩栀子立刻戴口罩出来:“请不要惊慌,这只是化学反应。我以为一个男人不应该如此花容失色,大惊失措,这里除了心地善良的病患就只有热情洋溢的护工,没有谋财害命的匪徒,那种人踏进医院门槛几乎就要被消毒水燃烧殆尽。”
“你说的话或许有些道理。”杜衡东却眯着眼睛站起来,一步步走近,浑身凛冽,“你的花言巧语还是诚挚之言,只有两种可能,各占一半,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我现在不会相信任何人,如果你喝掉那个柜子上还没有倒在杯子里的葡萄糖,我就相信你只是个热情且恪尽职守的护工。”
“....”韩栀子苦笑,“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不是每个人都像病人一样只知道伤春悲秋。”
“听你这无情的话语,一点都不知道为人体谅。”杜衡东一把扯下韩栀子的口罩,眼睛一瞪,“啊——竟然是你,你上次逼迫我杀了我的弟弟,现在又哄骗我喝下毒药,你是地狱里的魔鬼吗,我怎么惹了你让你这么恨我?还是你的心肠本就如同蛇蝎,恶鬼投胎的人看见你也要吓得掩面遁走。”
“过奖。”韩栀子干脆拿出刀来,“都给我老实点!我要解释一下,是你自己扎死你的弟弟,你和他只能活一个,我说过的,你死了你弟弟就可以活下去,你弟弟死了就是你活下来,你口口声声所爱的弟弟,沦为你继续求生的资源和垫脚石,你们杜家人不是一直以来都在做这种事吗?利用别人,还满脸鳄鱼的眼泪,就算是着名的骗子看见杜家人也要吓得魂飞魄散!”
杜衡东和母亲都是的确魂飞魄散了,因为韩栀子握着那把寒光凛凛的刀,一步步走近了。
赵辽突然出现,“韩栀子,我最好的朋友竟然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但是接下来应该由我自己来处理,苍鹰不应该管地上的事,狼王也不该涉足海底的恩怨,是你收手的时刻了。”
“你只是海里的一条小鱼,这些残忍的鲨鱼很是狡猾,如果你稍不留神,你就会被他们啃食咬死,赵辽,我不相信你的能力,我必须亲自拿起这把刀。”韩栀子把刀架在杜衡东脖子上,“叫你爸爸来,必须由你爸爸来换你。”
杜大宝很快就来了,从豪车下来,在医院外拿喇叭喊:“你们现在出来,我还可以网开一面,念及我们同为人的一些感情,如果再负隅顽抗,那么我也只能闭上眼,任由铁蹄踩碎你们这两个残酷的劫匪!”
杜衡宇和杜京墨面面相觑:“我们错怪薛瀚了,仇人自己落网,但是我们是否应该对薛瀚道歉一番?”
冬明月也来了:“正义果然还是来了,薛瀚,你的清白回来了。”
“但是我家的人和你家的人现在都以为我的确要入赘,我叔叔还说要请你吃饭,不过显然是鸿门宴。”
薛瀚似乎压根不在乎现场那些人的混乱,只在乎自己的事。
杜大宝的叫喊没有打动两个绑匪,韩栀子说:“杜大宝,你敢不敢进来,难道你可以接受你的儿子被我们杀死吗?”
“我还有一个儿子,他的名字是杜衡宇。”
杜衡东在里面一听就震惊了:“以前我只看见父亲的成熟严厉,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无情的人。”
“看来你的爸爸不打算将你这个可怜的儿子救出去。”赵辽嗤笑了一声。
“不好,杜大宝竟然打算舍弃他儿子来抓捕我们,赵辽,你立刻杀了杜衡东,我们快逃。”韩栀子命令着。
“你们谁都走不了了!”杜大宝得知自己儿子被杀了,痛上心头,理智的说,“我进去也是个死,儿子你在天之灵会理解爸爸的对不对?”
“来人啊,把那两个人给我抓住!一个都不许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