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殊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不是都说了吗?干一些公事啊。”
乔姒嘴角抽了抽,心说你那神情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不说就不说嘛,有什么好稀奇的!”她不忿地嘀咕了句,没在这上面多做纠结。
隔壁。
范良挥手让女子退下,慢悠悠披了件衣裳在身上,看着房间里的人,懒洋洋道:“黑风寨那边都通知了吧?可别出什么岔子。”
那人点了点头恭敬道:“大人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
“那就好,我总觉得,这次来的这个侍郎,看上去不简单的样子。”他皱着眉,语气沉重,“未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行动的好。”
说着,他一想到宴殊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冷哼一声:“倒是对他那个夫人深情的很,送了那么多美人,都没见他沾过一个。”
乔姒没想到还能听到关于自己的,她有些尴尬瞥了眼神色自若的宴殊,心底却道:你知道个屁,什么深情,明明是这位爷有洁癖,才不会碰来历不明的女人!
宴殊察觉到她的目光,悠悠扫过来,嘴角勾了勾:“夫人不必太过感动,这是为夫分内之事。”
“……”我感动你个头!
乔姒果断移开了视线,世界上最大的错觉之一,他喜欢我。
上过一次当也就算了,她可不会再上第二次。
“初出茅庐的毛小子罢了,真以为凭借着一己之力便能将我拉下台,可笑!”范良眸色阴沉,嘴角缓缓勾起,“既然他敢来,那么,就别怪我让他有来无回!”
“要怪就怪你自己来淌这趟浑水!”
“大人那边传来消息了么?”他突然问道。
“还没有。”
乔姒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大人?
能让范良称之为大人的,恐怕就是他背后那个人了吧?
她看向宴殊:“喂,你知道他说的这个大人是指的谁吗?”
宴殊皱着眉,摇了摇头。
说来也奇怪,影一查了很久,也只查到范良背后有一股不明势力在暗中潜伏着,他们能为非作歹多年,全凭仰仗着这股势力,可影一查了许久也没能理清这里面的头绪,那人实在太谨慎了。
而且查下去的方向,并不是帝京。
恐怕也只有等到抓住了范良,对他审问一番才能得知一二了。
他的反应倒是让乔姒有些稀奇,以控鹤司的势力都查不到的事,这范良,到底攀上了怎样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她咬着手指头陷入沉思。
突然,手被捏住,一抬眸,只见宴殊一脸嫌弃地盯着她:“都多大的人了,还咬手,你几岁啊乔阿鸢?”
乔姒本来有些羞赧,对上他那眼神又忍不住恼羞成怒,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哼一声:“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
默不作声看了她好半晌,宴殊轻嗤一声:“幼稚。”
“你说谁幼稚?”乔姒鼓着脸瞪他,“宴绥止,你说谁幼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