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答应说谁。”他眸光落在她因为生气而明亮的眸子里,怔了一下,突然有些好笑。
怎么跟乔阿鸢待久了,他也变得跟她一样幼稚了?
乔姒咬着唇,手指头恶狠狠戳着软软的抱枕:“王八蛋。”
“王八蛋骂谁?”
“骂你!”她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之后才反应过来话里的漏洞,顿时更气了!
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好气哦!
“对面好像没声音了?”一片沉寂中,乔姒突然注意到什么,一双眼睛转了又转。
“早就走了。”宴殊懒懒地伸了一下腰,眼尾翘起,有种不自知的诱惑。
“那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乔姒瞪了瞪眼,目不转睛地瞧着他。
宴殊起了逗弄的心思,微微俯身过来眯着眼睛直勾勾瞧她:“你想做点什么?”
乔姒眨巴眨巴眼睛,抬起一只手慢慢攀上他的衣襟,抛了个媚眼:“我想……”
在对方恍惚的神情中,她一拳怼上宴殊的腹部,露出一个明媚至极的笑:“想揍你,看你不爽很久了!”
秉承着打完就跑的原则,乔姒猛地从床榻上跳了起来,转身跑出好远:“呐,是你自己突然耍流氓的,我这是正当防卫,可不能怪我!”
许久,身后都没有动静,乔姒疑惑地转过身,就见宴殊垂着头蜷缩在榻上,连身子都在发抖。
她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不是吧你宴绥止!我就轻轻揍了那么一拳,好吧,是用了一点力道,可你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这么不经打吧!”
宴殊没有说话,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心里腾起一股没来由的慌乱,乔姒连忙上前将人扶起来,这一扶,对上宴殊的脸,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嘶!”
只见他原本俊美的脸上布满了血红色网络状的痕迹,那血痕还在继续扩散,跟活的似的,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怕!
他额上沁了冷汗,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
这种情况乔姒并不陌生,她第一次见宴绥止的时候对方也发过病。
“你的药呢?有没有带出来?”乔姒一惊,身为大夫,她自然能看出来对方现在的情况十分糟糕,也顾不得征得他同意了,手忙脚乱就开始在他身上胡乱翻了起来。
“药呢?怎么没有!”
手腕被一把抓住,乔姒下意识抬眸,撞入一双血红色的瞳眸里,舌尖闯入一丝血腥,宴殊找回一点意识,哑着嗓子,唇都在抖:“快走!”
乔姒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没来由的一阵恼怒:“宴绥止你有没有搞错啊?都这种时候了,你让我一个人走,那你怎么办?”
“快走!”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有些冲,还夹杂着一丝隐忍的痛苦。
乔姒咬了咬唇,倔脾气也上来了:“我不!这样让太子爷您死在这儿,控鹤司还能放过我啊?我说宴绥止,都这种时候了你能不能消停点儿,我先用银针封住你的穴道,帮你压制……啊!”
乔姒手腕被拉住,身子一个踉跄,整个人倒在了榻上,而宴殊,正俯在她身上,眯着眸子盯着她看。
乔姒咽了咽口水,没来由的有些慌:“你你你……你想干嘛?!你别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