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抓起褚欢妍的手,掀起她的衣袖,这才看见她的手腕都肿了起来,手掌也磨出了水泡。
林陌尘乃久经沙场之人,一看便知是拉弓射箭所致,并没伤到筋骨,略略放下心道:
“还好,并无大碍,”
接着又轻声问道:
“疼么?可有敷药?”
“唔,不用了,你都说无大碍了,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伤,过几天便好了。”
“胡说,不敷药如何能好,这个苏木,如此粗心,看我怎么罚他,”
“干嘛啊?我又没跟苏先生说,他如何知道啊?”
“那也是他失察。”
褚欢妍白了他一眼:
“好了啦,大将军息怒,小女子一会儿就去找苏先生罢。”
见褚欢妍这么说,林陌尘方才作罢,两个人又才手拉着手往前殿参加接风宴去了。
到了前殿,国主施恩,左右丞相和一众文臣武将均已就坐,林陌尘也在主客的位置上坐定,这时,施恩举起酒樽,给林陌尘敬了一樽酒,并郑重说道:
“大将军对施谋兄妹,乃至对我东黎国都有再造之恩,施谋定当牢记在心,永不相忘,这第一杯酒就谢过大将军。”
说着一仰头,将樽里的酒一饮而尽。
林陌尘也饮了一杯,微笑道:
“国主勿要客气,东黎与南地一衣带水,比邻而居,东黎历任先王又与我楚国公府交厚,所以东黎有难林某自是不会袖手旁观,今后若是再有用得着末将之处,还望国主明言便可。”
“多谢大将军!”
施恩说着,又给林陌尘鞠了一躬,林陌尘也赶忙回礼,施恩又举起第二樽酒对着女宾座位上的褚欢妍道:
“这第二樽,施恩要谢过平城郡主,若不是郡主屡屡救我兄妹二人性命,只怕施恩早已尸骨无存了……”
这一句话还没说完,施恩便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只是含泪又将第二樽酒一饮而尽。
褚欢妍见状,笑着回礼道:
“国主勿需客气,国主和惠儿与我情意相投,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之间不就该两肋插刀的么。”
“呵呵,既是朋友,郡主还是叫我施公子亲切些。”
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褚欢妍有些迟疑,但见施恩这样坚持,也不再扭捏,大大方方说道:
“好!施公子,为我们的友情,干杯!”
说着也仰起头,将酒一饮而尽。
施恩又举起第三樽酒,对着满朝文武道:
“这第三樽,本王要对天地起誓,我东黎国,我施氏子孙要世代与林氏楚国公府交好,无论遇到何种变故皆不反悔!今日请天地见证。”
说着,将酒樽举过头顶,郑重地鞠了三个躬,将酒水洒在了台阶上。
文武百官,众宾客见国主起誓,也纷纷站起身来,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