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声点啦,还嚷嚷,一会儿爹爹知道了,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儿呢,”
施恩听得出这是茹雪的声音,
“小姐,以后咱再不要干这冒险的事儿吧,那么高,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唔,这不是一时情急嘛,以后不敢了,”
“算了吧,才不相信小姐呢……下次再遇到,只怕是刀山火海都是会豁出命去的,唉!只怪那日我不在府里,若是在,定不会让小姐冒那般的风险。”
被贴身丫头抢白,严茹雪只是微微一笑,轻叹一口气,也不再答话。
这时,领路的小丫头请施恩在楼下稍候,自己登登登跑上楼去通报,不一会儿,就见严茹雪兴奋地从楼上跑下来,对施恩道:
“哥哥怎么会到这里来,也不早些告知茹雪,好到门外迎候,真是失礼了。”
施恩朝茹雪看去,见她穿着家常的轻丝短褂,一袭白地穿花大红窄裙,将窈窕的身段勾勒得玲珑有致,因为在家没有上妆,素着一张脸,更是显得清丽脱俗,楚楚动人,施恩心中有些异动,思忖着:
茹雪妹妹是什么时候从一个跟在他身后蹦蹦跳跳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如此妩媚的大姑娘的,他怎么从来没注意过,真是太粗心了。
“今日散朝早,想着这些天都没有来看妹妹,便没有通报,自己来了,茹雪可还好呢?”
“嗯嗯嗯,好着呢,哥哥坐。”
茹雪说着,拿过自己用的软垫给施恩,让他在榻上坐下,又命丫鬟泡了新鲜的龙井上来。
施恩笑道:
“茹雪勿要忙了,坐着说会儿话,刚才在楼下听见你们在说什么疤痕的事,可是有人受了伤?”
严茹雪听施恩这样问,便知刚才她跟念儿的对话都让他听了去,忙支吾着应道:
“.…..唔……没……没有的事儿啦……”
“哦?”
施恩半信半疑,刚要再追问,旁边的念儿忍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施恩道:
“国主,奴婢斗胆求您,赶紧劝劝我家小姐罢,那日宫里回来便受了伤,只是不肯让郎中来瞧,到时候耽误了,落下疤痕可如何是好。”
“唔?怎么回事儿?”
施恩皱眉,
“念儿多嘴,蹭破点皮,哪有那么要紧?”
“你可让国主看看,那是蹭破点皮么?”
施恩站起身来,大声对念儿道:
“到底怎么回事儿?如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