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珣脸上有些不悦,“钱云你何时变得如此畏首畏尾?且睁开你的眼睛往城外瞧瞧,竟陵城破在即,仍不懂得当机立断,立即给我滚到一旁,我要亲手把那妖女宰掉。”
说完,商秀珣已经有些怒不可遏了,废了这么大劲,付出重大伤亡居然还要遭受这等侮辱,简直岂有此理!
寇仲振臂大叫道:“若非因那妖女,竟陵怎会落到这等风雨飘摇的境况,竟陵存亡,决于尔等一念之闲。”
那老将断然跨前一步,躬身道:“各位请随老夫走吧!”
钱云大怒道:“冯歌你……你作反了……”钱云尚未有机会把话说完,一刀两剑,抵在他背脊处,腰斩了他的说话。
商鹏由侧闪至,一指戳在他颈侧要穴,钱云应指倒地。
商秀珣不理钱云,率先往下城的石阶走去,众人慌忙随去。
二十多骑在冯歌领路下,沿着大街朝城心的独霸山庄驰去。
街上一片萧条,店铺大多停止营业,间有行人,亦是匆匆而过,一派城破在即,人心惶惶的末日景象。
寇仲是个自来熟,此刻快马加鞭,与冯歌并排而驰,赞道:“冯老确是了得,能当机立断,否则大家自己人先来一场火并,多么不值哩!”
冯歌毫无得色,神情凝重的道:“自第一天老夫见到婠婠夫人,便感到她是条祸根。试问哪有一种点穴手法能令人内息全消,长眠不醒的。前几日她忽然像个没事人的被庄主带回来,又诬指寇爷和徐爷对她意图不轨,事情更是可疑,只恨忠言逆耳,没有人肯听老夫的话。”
罗平泰点头道:“这叫众人皆醉,惟冯老独醒。阴癸派的婠婠,的确有着颠倒众生的魅力,方庄主恐怕到死也不会醒悟了……”
另一边的商秀珣道:“你们打算怎样对付那妖女?若她来个一概不认,我们能拿她怎样呢?”
徐子陵抱着双臂,微微一笑道:“文的不成便来武的,难道她肯任由我们把她干掉吗?”
商秀珣欣然道:“你们几个不会因为其是个绝世美女就手下留情吧?”
罗平泰等顿时大汗,连道:“不会……”
此时冯歌一马当先冲入大门,把门者认得是他,不敢拦阻,任各人长驱直进。
一行人驰到主府前的台阶处甩蹬下马,浩浩荡荡的拥上石阶,朝府门冲去。
十多名卫士从府门迎出,守在台阶顶上,带头的年青将领暴喝道:“未得庄主之命,强闯府门者死,你们还不退下。”
冯歌反喝道:“飞马牧场商场主千辛万苦率众来援,庄主在情在理亦该立即亲自欢迎,共商大事。现在不但屡催不应,还闭门拒纳,这是庄主主意,还是你马群自作主张呢?”
马群大怒道:“冯歌你莫要恃老卖老,庄主既把护卫山庄之责交给我马群,我便要执行庄主的严命。你们若要求见庄主,就好好的给我留在这里,再由我报告庄主,看他如何决定。否则休怪我不念同僚之情。”
冯歌后面的寇仲忍不住问身旁的另一位竟陵将领问道:“这小子是什么人?”
那将领不屑道:“他算什么东西,若非因婠婠夫人欣赏他,何时能轮到他坐上府领的位置。”
两人说话时,商秀珣排众而出,娇叱道:“即使方庄主见到我商秀珣,亦要恭恭敬敬,那里轮到你这狗奴才狂妄说话,滚开!”
马群见自己背后再拥出十多名手下,登时胆气大壮,反而把守外门的卫士却远远站着,一副袖手旁观的神态。
可知方泽滔沉迷婠婠一事,早令不少人生出反感,何况竟陵城内无人不知他们与飞马牧场的关系,这时目睹马群目中无人的嚣张神态,心中不生出恶感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