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秉修遥遥头,手掌也摆着,直言不信。
“姑母本就是性子咋乎,有这样的行为正常。”
施幼南敏觉。
“殿下还是注意一下,臣还是觉得不正常。”
贺秉修突然有些气性,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
“啪”地碎裂,滚烫的茶水迸溅四方。
“本宫觉得应该多看看五弟。他最近还想侵占刑部,正在私底下搜罗刑部尚书的罪状,怕是不久,非得被他参上一本。”
施幼南被贺秉修摔得一怔,眼神抬起来,看着贺秉修。
清清淡淡地问。
“殿下不就是想让淳王消失嘛。好办,且等春日猎,臣自让他有去无回便是。”
贺秉修一听施幼南这话,立马笑逐颜开。
他从认识施幼南以来,只要施幼南想杀人,没一个活的下来。
此时贺秉修语气便松乏了些。
“我早说了不想看见他,你老留着他,天天碍本宫的眼。”
施幼南没说话。
之前一直留着淳王那不是因为这次的事儿吗。
既然已经用不上他了。
贺秉修嫌碍眼,那就处决了。
免得老是嘟囔淳王如何,如何。
贺淳君想要太子之位,对立有何不对。
不过贺淳君敢于贺秉修对着干,终究原因还是因为陛下也是偏于淳王的。
对待他们二人的时候,贺秉修时常占不了上风,总是要被贺淳君压上一头。
贺秉修记恨也是在所难免的。
施幼南说,“我总觉得二殿下太安静了。”
贺秉修一听到贺拂明的名字,便嗤笑,极为不屑。
“那个一出生,就被我母后送走的二弟?至今,他连白袍都没资格穿。想让本宫正眼看他,先等他穿的上白衣再说。”
施幼南见贺秉修对他提的两个人皆持这种态度,便没再说了。
只是接着说到:“那殿下将辰王接回宫,不要让他再住到二殿下府上。人与人接触长了,容易彼此了解。万一二殿下瞒骗辰王什么了怎么办?我看陛下最近心扑在辰王身上的很,小心拐着弯,蒙骗了陛下。”
贺秉修点点头,觉得说得对。
父皇最近偏爱辰王的很,这人要么在自己手上,要么放在宫里,给谁,谁都能沾光片刻。
看看,贺拂明即刻都能换一座宅子,杀了当年给他府邸的人。
还听说届时能与辰王一起去太学殿。
这么多年,要不是宫宴偶尔有他,他都能忘记这个人!
看来,最近的辰王,跟谁一起,谁能得到赏识……
随后,在施幼南离开后,贺秉修去接过辰王。
均被辰王拒绝,次次都是睡着,婉转而拒。
他强行将床抬进宫,门都没出,辰王伤口开始出血,又开始高热。
被赶来的父皇一顿训斥。
贺秉修心里冤屈的不行,最终被禁止接触二殿下府邸。
施幼南知道的时候,正在自家院子里看书。
被一股子气顶在肺部,气的快要吐血,直觉头昏目眩。
最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病好后。
只是觉得,贺秉修孺子不可教也。
平日里做事那有这般胡乱,一点分寸也没有。
后来稍稍一调查,才知道是贺秉修一位新欢怂恿的。
直接被施幼南一杯毒茶不知不觉地送走了。
贺秉修伤心了数日,谁也不见。
这倒是在施幼南的意料之外。
以为只是一个平日得宠的小倌,没想到还能占据贺秉修心里半分,真是惊讶。
不过毒的很平静,像极了睡着,死态祥和,只是脏腑化成一堆污血而已。
辰王大好后,回到了九方阁。
从这一日开始,有些事情,慢慢变得都在施幼南的计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