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端着两笼小笼包刚坐下,唐糖塘问:“洛水河离这里多远?”
宋砚:“洛水河在新开发区,开车要一个多小时,怎么了?你要去哪儿看看?”
唐糖塘:“我感觉林叔不会自杀,他和我说过,他年纪大了,开始怕死了,他怎么可能去自杀呢?而且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他出事儿的三天前,他说老家有急事儿,让我帮他看店,说明他有牵有挂,老家也不是发生了能打击他到想要自杀的地步。”
宋砚:“我也不相信林叔会自杀,可是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来,吃一笼包子。”
唐糖塘:“我没有胃口。”
宋砚是正对着警局坐得,好像看到了一个人,朝他招招手,和唐糖塘说:“快吃吧,不吃去拿个袋子装着,我认识的熟人儿来了,咱们到警局去坐坐。”
唐糖塘提着一笼包子,跟着宋砚走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门的警察局,左右看看,不像是有人来上班的样子。
宋砚带着唐糖塘,曲里拐弯地,到了一间最不显眼儿的办公室门口,上面挂着后勤处,宋砚敲敲门:“赵伯伯,我了,宋砚。”
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有点坡脚的老警察,和宋砚好似特别熟稔:“进来吧。”
宋砚带着唐糖塘进屋,办公室地上摆了一排工具包,还有几个被替换下来的旧零件儿,被叫做赵伯伯的人在接水。
唐糖塘小声问宋砚:“你和这个警察很熟?”
宋砚贴着唐糖塘耳朵说:“嗯,他是我赵伯伯,我爸的忘年交,说不上很熟,但是不算陌生。”
唐糖塘:“你来找他干吗?”
没等宋砚回话,赵伯伯端了两杯矿泉水,一坡一坡地走过来,递给两人:“坐吧,有点乱,但没有外人。”
随后宋砚给两位互相介绍了一下,也说明了来意:一是叙旧,二是找个位置休息。
赵伯伯说他还有车没有修完,让两人自便,然后背着工具包出去了。
宋砚:“别小看了赵伯伯,警察界谁提起他的名字无一不知,无一不晓,他年轻的时候可是警察界的神探,经他手的案子不超过一周都会被侦破,那时候可没有摄像头什么的,办案比现在困难多了。”
“他的脚也是因为追犯人受的伤,后来警队就让他退居二线,当个后勤保障,偶尔当当案件的顾问,带带学生,这里的大队长就是他的学生。”
唐糖塘不在意地点点头,定了闹钟,合上眼睡着了。
宋砚见他疲倦,也不再叫他,没一会儿,自己也睡着了,还打小呼呼。
唐糖塘就是被宋砚越来越大的呼噜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离警局开门还有十分钟,关了闹钟,出去活动一下,坐着睡,脖子有些疼了。
到了庭院里,赵伯伯在修车,旁边的长凳上坐着元一,唐糖塘伸懒腰的动作一僵,向元一走去:“你也来了?”
元一:“嗯,起得早,也关心林叔的法医鉴定结果。”
元一比宋砚坦率多了,唐糖塘想着发现元一居然皱着眉,一副担忧的样子!
光洁完美的眉心几不可见地皱起,元一眼神里带着迫切和忧愁。
唐糖塘:“难过就要表达出来,让别人知道。”
元一:“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