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小建听到摊主的呵斥，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纳闷的看了对方一眼：刚才这帮大妈不都是这样翻的吗？不看看，怎么知道哪条好？

卖鱼的摊主是个满面风霜的中年人，额头上的皱纹如同刀刻出来一样深，一头短发里夹着三三两两的白发，可见岁月在他身上留下很重的痕迹。

这些摆摊的小老板几乎都是这副模样，面容比实际年龄要老的多，起早摸黑赚的是辛苦钱，血汗钱。

辛劳归辛劳，这类人最是势利眼，像林小建这种白白嫩嫩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肯定不是目标客户，他们就不会太客气。

林小建很快从老板轻蔑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想法，对此他都见怪不怪了，未曾合作过的供应商，第一次几乎都是这样看待自己。

站在摊主的角度来看，那些挑剔的大妈是真心想买的，让她们摸几下就罢了。一个摆明了不想买的顾客对自己娇贵的货物动手动脚，这如何能忍？

“不买就不要挡着。”

“你这个小青年有没有尊老爱幼的精神？”

“别把我的鱼摸坏了。”

边上的大妈纷纷附和道，趁机往前挤，想把林小建挤出去。

集市就是乱糟糟的，扎堆效应明显，好的摊生意特别好，挤都挤不进去；差的摊门可罗雀，只能等中午之后把尾货清仓便宜卖。

【不要就不要吧，集市上又不是就你一家能卖带鱼】

林小建也是好脾气，既然你不让我碰，那我放回去就是了。换做暴脾气的，你不让我摸，我偏要摸，你能怎么样，强买强卖？

“咦，小林老板也在买鱼吗？”

正当他起身要走的时候，身后响起天天烧烤老板阿跃的声音。

王队长要求北山夜市上的所有摊贩今天上午都来给开市活动捧场，没人胆敢缺席。

“刘老板，这位可是我们北山夜市的销售冠军，号称爱马仕麻辣烫，你价格算他便宜点，以后有你卖的。

阿跃熟络的跟卖鱼老板说，来都来了，正好卖个人情。

“啊？这……”

卖鱼老板正忙着帮顾客切剖着鲳鱼的内脏，听到阿跃的夸耀，讶异的扭过头看了林小建一眼：脸蛋白净还能理解，有些人天生丽质羡慕不来，可他一双手都是这样白皙，肯定不是干活的人啊。

一个人干的什么类型工作，手上就能看出来。做厨师的，手普遍特别粗大糙厚，颜色很深，不乏被油烫到的疤痕和被刀切到的伤口。

厨师的刀功肯定比普通人好，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几百度高温的油溅出来的角度可没法预判。

林小建这双手修长白净，不管是谁，第一眼看到都会以为是双艺术家的手，不是干粗活的。

以貌取人在传统行业里面很常见，师傅还是徒弟从外貌上就能分辨，不像坐班的文职工作，领导和打工人穿的都差不多，不看坐位和办公室辨别不出来。

“嗯，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