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狗自半年前进宫一趟后,就一直窝在京师的二郎神道观吸收着那香客们所贡献的信仰之力。日子过得是平淡而无奇,好在白狗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自是近来白狗怪梦连连,先是梦见自己在天庭的主人二郎神召唤自己归去,后来又是梦见在一个地方二郎神的道观遭到了损毁。
白狗至所以把天庭主人二郎神召唤当作成是梦,因为白狗虽然神智忆恢复到能够忆起自己在天庭的一些事情,可他还没有能力能感应到天庭的一些事情。
白狗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尽快地恢复自己的神智,能让自己神力能安全地穿过那混沌世界,回到天庭主人的身边。
白狗这天同往常一样在京师二郎神道观后院里的树上看着那深邃的天空发呆,只是他感觉到最近从北方传来的信仰之力增加的速度有所减缓。白狗刚开始并没有在意,北方毕竟战事不断,民众生活艰难,可今天忽然感觉得那传来的信仰之力却开始减少,而且还参杂着一些欲念。
“北方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狗在心里问着自己。
“与其窝在这里瞎猜乱想还不如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白狗在心里对着自己说。
白狗心中冒出了这个念头,就一发不可收拾。白狗最终压制不住心中的渴望,来了一个说走就走。
白狗本可展开自己的神智,一念之间跨越百里,但白狗既然决定走出京师二郎神道观,他要的也就是这个过程,所以他干脆采取用脚步丈量大地的办法。
白狗离开京师后就一路向北。现在虽是初秋,但北方的大地早已是一片枯黄,干枯的芦苇叶在风中摇曳,相互之间摩擦着,发出“沙沙”的响声,连成一片。
白狗幻化成人形,一身白袍在秋风中飘动,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分外抢眼。
农田里收割后的枯槁的苞米杆在风中发出的响声,与那芦苇发出的沙沙声组成了一曲秋色颂。
白狗看着那在风中坚挺着的苞米杆,在心里想着“今年农民的收成应该不会差的了。”
田陌间白狗看不见一个人影。北方的深秋就是这样一副景色,大部人都会窝在家里唠嗑,或是集在一起哼小曲。
白狗在印象中往前再走五里地就应该是一个屯子,越过那屯子走七八里地处有一座二郎神道观,这个二郎神道观是依山脉而建。
令白狗感到疑惑的是,他走到此处却是感受不到一点信仰之力的涌现。
白狗于是决定先到那屯子里去看一看,然后再去那座二郎神的道观一探究竟。白狗既然这样决定了,他也就没有放开神识展开瞬移到那二郎神道观,而是继续地一步步往前走去。
现在呈现在白狗眼前的屯子很大,应该居住了有二百多户人家,但仍掩盖不住那破败凋落的景象。
白狗迈进屯子时,那空荡荡的巷道不见一个人走动,就是鸡狗家畜也不见。现在虽说是临近傍晚,本该是炊烟缭绕的景象也是不见,相反是一户户柴门紧闭,整个屯子透着一副死气沉沉的氛围。
白狗走了几十丈也没有碰见一个人,他也只有上前去叩门而问了。
“咚咚咚”的拍门声在这寂静的屯子里传得很远。“喂,有人吗?我是过路的,想借宿一晚。”
在白狗的印象中这北方人是很好客的,在这个时间点去投宿是不会遭到拒绝,北方的夜晚毕竟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