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狗见屋内没有反应,正准备再敲一次时才听见屋内传来轻微的“唰唰”声。白狗没有放开自己的神识,但他从声音判断这应该是小孩的那一蹭一蹭的脚步声。
不除白狗所料,在那柴门打开的一条缝时,白狗就看见了一个小脑袋伸了出来,一张稚嫩的脸上有着一双胆怯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小孩,我需要借宿。你家大人可在?”白狗弯下身子,与那柴门后的小孩保持平视。
小孩不动,也不回答白狗的问话。白狗正准备在提高声音问时,这时从里面最先传来一阵咳嗽声,“憨子,是谁呀?”
此时的白狗放开神识,就见呈现在自己意识里的是昏暗的屋子里,一张破旧的苞米杆上卧着一人老人,那脸已是分不出男女来。
白狗不等那柴门后的小孩有所反应,而是自己推开那柴门走了进去,“我是过路的,想借宿在你家。”
那卧躺在屋里的老妪,听见声音已是从自己屋里传来,她想强撑起身子,但最终还是失望了。只得仍是卧在那里断断续续地说道:“借宿?只是……我家没有床铺,也,只,能是,在屋里,蹲一,夜的了。”
“行,只要能挡寒就行。”白狗爽快地答应着。
白狗并不惧寒冷,借宿也只是由头。他想借此接触一些这座二郎神道观周围的人,了解一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影响到了人们对二郎神道观的崇拜。
刚才给白狗开门的那小孩子此时回到了那卧在枯槁上的老妪身边,仍是用一双胆怯而又警惕地目光看着那站在外间的白狗。
那老妪无力再与白狗说话,见白狗已进到屋里也就不再说什么。
白狗环视四周,如他刚才用神识感应的一样,屋内没有一点生机,冷锅冷灶。
白狗的目的是来打听事情,象这样沉闷地坐着,白狗是不可能知道什么的。
“小孩子,现在已是做晚饭的时分了,你家大人呢?”白狗见那老妪说话困难,也就问那一直盯着他看的小孩。
“还没有回来,出去讨饭了。”小孩怯怯地说,那说话时,小孩子也是忍不住吞着口水。
白狗听这小孩子说家里大人去讨饭,白狗也是再一次展开神识,见那米桶里真的是空空如也。“我看你们地里的苞米杆子粗壮,今年的收成应该算是可以的了,怎么还要讨饭?”白狗不明白,这话是直接问那老妪的。
“唉……”老妪未说先叹息,“天灾好防可人祸难躲啊。”
“你家欠了别人的钱粮?”白狗想既然是人祸那一定是因老妪生病而借了他人的钱粮,才把今年的收成典当了。
“欠钱?,若这也算是欠债,那恐怕是以后年年都会欠债的了。”老妪也许是气愤,这时到是生出了一些气力,说起话来也是有了一些气力,不再象刚才那般的断断续续了。
“年年欠债?难道她盼望自己年年生病吗?”白狗更是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