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弓﹑杨二人齐问。
乘云道︰“小侄也甚是疑惑﹐若对头是炎夏帮的人﹐就这十数人就敢对俺们下手?刚才杨世伯一语提醒小侄﹐若对头在前面某处伏下人马﹐突然发难﹐前后夹击﹐咱们岂非难以招架?”
弓弦道︰“贤侄所虑极是。”
杨展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什么鸟?只怕他不来﹐来了﹐先吃俺三百刀了去。”
弓弦道︰“杨大哥﹐小心能使万年船。还是小心为上。”
乘云道︰“若对方真个前后夹击﹐又以弓箭远攻﹐则凶险异常﹐杨世伯便想上前拼命也不能够。”
杨展听得这般说﹐便道︰“放着弓兄弟在﹐对方使箭﹐岂不是班们弄斧?”
弓弦道︰“双拳难敌四手﹐对方人多﹐俺一张弓怎对付得许多人?”
杨展道︰“那就没有办法了?”
乘云道︰“二位世伯﹐不如小侄先行五里﹐你们再行。如何?”
杨展不明白﹐道︰“这先行后行﹐有何妙用?”
弓弦道︰“贤侄﹐如此﹐你岂非羊入虎口?”
乘云道︰“虽则凶险﹐其实却不然。对方看见我一人﹐不知动手还是不动手﹐稍一犹豫﹐我已驰出其埋伏之地﹐因此﹐对方只好放过我﹐转而专心对付你等。待得对方对你们动起手来﹐我却杀一个回马枪﹐对头不防我有这一着﹐必然大乱﹐其时你们便冲将过去﹐弓世伯于后以弓箭阻敌﹐如此﹐则可避过此劫。”
弓弦点头道︰“此招确实最妙!只是贤侄只身犯险﹐不如请西门前辈与你同去?”
乘云道︰“此招妙就妙在一人前去。再说﹐小侄一人﹐若对方要动手﹐我要脱身却是甚易。”
弓弦一想也对﹐以乘云身手﹐对方若要留住他﹐却是甚难。于是道︰“贤侄﹐小心在意。”
商议停当﹐乘云上马先行﹐马蹄踏处﹐扬起一片沙尘。只见四周尽是黄沙﹐连一根枯草都不曾看见。两旁沙丘高低起伏﹐正是埋伏之好去处。
乘云奔行十里﹐不见动静﹐索性放缓马匹﹐扯开嗓子﹐学着那唱戏的﹐唱将起来︰肘后黄金印﹐樽前白玉卮﹐跃马少年时。巧手穿杨叶﹐新声付柳枝﹐信笔和梅诗。谁换却何郎鬓丝?
声音高亢入云﹐声传数里。唱的是前朝张可久的梧叶儿一曲。乘云唱着曲儿﹐不觉又走了二十里﹐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动那黄沙﹐在沙沙作响。乘云心道︰难道是疑心生暗鬼?根本就没有埋伏?
正思忖间﹐突听一声长啸从身后传来﹐乘云心中一紧︰果然来了!兜转马头﹐往来路急驰。奔驰了五里多路﹐远远看见一干人正在厮杀﹐乘云纵马登上一个高高的沙丘﹐放眼望去﹐只见二十多个白衣人﹐围着弓弦等人厮杀﹐一个首领模样的人站在一旁﹐身旁一个壮汉﹐手中擎着一杆大旗﹐旗上绘着一只张牙舞爪的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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