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嗣汉道︰“好!本座奉命来此干事﹐出入无时﹐你可不必理会。”
李全道︰“是!职下明白。”
廖会安排好陈嗣汉住处﹐便告辞回去。陈嗣汉要了一壶酒﹐几样小菜﹐自在房中独酌。入夜时分﹐换了件衣服﹐出门到城中各处转了一圈﹐回到顺通客栈﹐悄悄地在门口墙根下画下暗记。回到房中﹐又叫了一壶酒﹐添几样小菜﹐独自喝了一回。
陈嗣汉取出街上买来的纸笔﹐就桌上将所记总坛各处道路都画将出来﹐又将阜平城中那几间客栈的名字都抄下了﹐将纸张折好揣入怀中。
陈嗣汉又吃一回酒﹐看看已到亥时﹐吹熄了灯﹐便在床上打起座来﹐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入静﹐各种思绪﹐纷至沓来。陈嗣汉思忖﹐这查察可疑之人﹐本是总坛中护军鲁同顺之责﹐为何要自己来查?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露了行藏?
正思忖间﹐听得窗户笃笃地响了两声﹐正是与涂向善约定的暗号。陈嗣汉打开窗户﹐一条黑影一闪﹐便从窗户窜将进来。
陈嗣汉道︰“涂大侠﹐在下感觉不妙﹐可能已露行藏﹐这里是总坛的路径图﹐还有阜平六间客栈的名称﹐你赶紧走吧。”
涂向善道︰“陈公子﹐在下受家主之命﹐维护公子周全。公子所料不差﹐在下来时﹐确是看到这客栈周遭都是暗哨﹐事不宜迟﹐咱们这就悄悄地离了此地。”
陈嗣汉道︰“涂大侠﹐在下只是感觉而已﹐未必是真。”
涂向善道︰“不管如何﹐家主有命﹐不可让公子涉险。”
两人正说话间﹐突然听得房顶一个声音道︰“彪将军﹐在房中与谁说话呢?”
陈嗣汉一听﹐知道事败﹐对涂向善悄声道︰“涂大侠所料不差﹐事已败露﹐如之奈何?”
涂向善道︰“唯有硬闯了。”
房外又道︰“彪将军﹐怎么不请鲁某进房一坐?”
陈嗣汉道︰“哦﹐原来是鲁将军﹐在下已然歇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鲁同顺道︰“帮主传下令来﹐说道有奸细在此﹐命吾擒拿。”
陈嗣汉道︰“既有奸细﹐鲁将军自去擒拿便是﹐在下不便插手。”
鲁同顺道︰“只可惜﹐彪将军不插手也不行了。”
陈嗣汉道︰“这是为何?”
鲁同顺道︰“只因奸细就在你房中。彪将军﹐你是自己将奸细交出﹐还是让本座进来擒拿?”
陈嗣汉道︰“鲁将军说笑了﹐在下房中何来奸细?”
“彪将军如此说﹐是不肯交出奸细了?”
“鲁将军不信﹐便请进房中一搜!”
鲁同顺自知陈嗣汉在暗自己在明﹐贸然进入房中﹐必然中其暗算﹐因此哈哈一笑﹐道︰“不急﹐待到天明﹐鲁某再请彪将军出来说话不迟。”
涂向善低声道︰“陈公子﹐现在只有硬闯一途了﹐不可多事耽搁。”
陈嗣汉一指窗户﹐涂向善却摇了摇头﹐指着房门道︰“请跟我来。”
两人摸至门边﹐涂向善示意陈嗣汉打开房门﹐陈嗣汉会意﹐猛地一拉房门﹐涂向善如旋风一般掠出门外﹐手起一刀﹐站在门外的掌柜李全﹐连哼都不及哼一声﹐便被涂向善一刀斩杀;涂向善刀势不减﹐将门外七﹑八个炎夏帮徒众斩杀净尽﹐杂货店掌柜廖会站得稍远﹐见势不妙﹐转身欲走﹐被陈嗣汉冲出来﹐一剑刺了个透明。
涂向善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