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姨很快就跑了出来。
“少爷,少奶奶不是在楼上的卧房吗?开始时我看到她上楼去了。”淳姨看到阮瀚宇阴沉可怕的脸,意识到了什么,满脸的恐慌,今天木清竹的脸色一直都不好看,眼见她上楼去了,以为会去休息了,可现在少年这样问她,难道她已经出去了,那……会不会想不开!
“那她到底去了哪里?”阮瀚宇低吼出声,“快去找。”
淳姨慌了,不敢想下去,她知道木清竹自尊心强,这样的私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捅开,不知她的心该有多痛,还被蒙屈了那么多年,这心情怎么能好呢,哎,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
慌忙嘴里叫着“少奶奶”朝着楼上奔去。
阮瀚宇双眼沉锐,拿出了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号码。
电话没有关机,阮瀚宇松了口气,可是也没有人接,不管他如何拨打电话,就是没有人接,阮瀚宇的心里越来越焦燥。
好在这手机是他给她买的,有卫星定位系统,他打开了手机的卫星定位系统,很快脸色便黑沉了,快速朝外面奔去。
女人,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让你好过的!阮瀚宇恨恨地在心里骂道,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没有学会如何学乖,还是没有学会讨好我,你这样子我很讨厌你,知不知道?
他满心的气恼!
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
这些日子我除了陪着你,根本就没有跟任何女人来往过,就算你不在的那三年,我也只是徒有虚名,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去爱过一个女人,我已经把阮氏所有的机密都交给了你,难道这些还不能说明我对你的信赖吗?非得要我亲自说出来吗?
可我是男人,男人都要面子的你懂不懂!蠢女人!
方向盘在他手中被拧得左右转着,悍马车发出强悍的低吼声,车子朝着外面疾驰而去。
豪华气派的夜总会里,古罗马与现代风情的元素交相辉映,黑色烤漆把夜总会的墙壁衬得幽暗莫测。
木清竹坐在吧柜前的T台里,满脸通红,眼神空茫迷离,懒惰,贪婪,色欲这些人性的弱点在里一一显露。
当调酒师把名叫“七彩之光”的烈性洋酒递给木清竹时,她毫不犹豫的一口就喝下了,接连三杯下肚后,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了!
满眼都是血红的床单与阮瀚宇嫌恶的眼神,心里的苦涩越来越大,没用的,就算她是清白的,他也不会在意她,一直以来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就算是事情的真相出来,他也是冷冷地走开了,甚至还要去安慰乔安柔。
她算什么!
烈性洋酒的后劲慢慢涌上来,胃里似火般燃烧,她摇摇晃晃站起来,眼前的人影全都在晃动重叠,已经分不清是好人还是坏人,女人还是男人,只看到全世界都是虚伪的脸和嬉笑的放荡的面孔,她一个人傻傻的笑了笑,眼里流出了泪,身子软弱得没有一点力气,很快又跌坐了下去。
她的世界里注定没有明天,没有未来,满脑子都是爸爸的死,妈妈的伤,还有无尽的空虚与落寞,没有人会在意她的。
譬如阮瀚宇
不过是利用她来完成公司汽车的设计,迷恋着她的肉体,根本就没有半分真情,她当时为什么会要爱上他,为什么偏偏要嫁给他,如果不是这样,现在的她应该很幸福的。
这是她的悲哀,她的命。
“阮瀚宇,你这个混蛋,禽兽,你虚伪,狂妄自大,你以为我会像乔安柔一样巴结着你,一心想要做你的太太吗?”木清竹神志飘忽,喃喃自语:“告诉你,我不会的,我根本就瞧不起你,拿我妈妈的病来要挟我,对我大喊大叫,在我面前耍尽威风,算什么男人,我鄙视你,就算你不爱我也会有人来爱我。”
“再来一杯”,她伸手朝着吧台嚷道,她要彻底放纵自己。
“小姐,你喝醉了。”吧台的侍应生看着木清竹神态不清,并不是这里的常客,估计只是过来喝酒买醉的,一个女人在这种地方借酒浇愁,可不是什么好事,因此好心地提醒道。
“没有,我没醉,还清醒着呢,告诉你,我有的是钱,不会少你的。”她把手一扬,拍着桌子叫道,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卡出来,“这里的钱足够付酒钱了。”
侍应生摇了摇头,知道是没法劝阻她的,他的职责是不能管客人的闲事的,只得又拿来一杯调好的酒递给了她。
“好热啊”,从没有喝过洋酒的木清竹只觉得浑身躁热得难受,用手拉着脖子的衣服,那衣服是阮瀚宇给她买的保守型款式,连脖子都快被遮盖了,实在热得难受,她用力扯开了脖子的衣服,露出了雪白莹润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