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您知道那个年轻女人叫什么名字吗?是什么时候搬过来的?”他继续问道。
“她叫什么名字这个就不知道喽,只知道她搬过来嘛也就是月余的样子,平时也喜欢吃我的姜糖,经常都有来买,哎,那女人轻声细语,温温柔柔的样子应该不是本地人,平常言行举止都非常有礼貌,有涵养,看那样子真不像是个普通人家出身的,但具体底细还不太清楚。”老爷爷说得很详细,边说边望了眼正在前面站着,望着庭院发呆的阮瀚宇,眼里的光别有深意起来。
据他的观察,这个年轻的女子身边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男人,而她又带着孩子,会不会与眼前的年轻人有关呢,如果是,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面前身材修长挺拔的男人那全身的高贵莫测平添了几分神秘,特别是那身西服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所能有的,举手投足间更是优雅得无可挑剔,一生阅人无数的他,也暗暗吃惊,心里猜测着这个年轻男人的身份。
凭他的经验,问他话的男子一定是那个尊贵男人的下属。
“阮总。”连城走近来朝着一直呆呆站着出神的阮瀚宇轻声唤道。
阮瀚宇目光沉沉,脑子里虽然迷迷糊糊的,但老爷爷的话那是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中,事情至此,他已经明白了。
“要不要进去问问?”连城朝着那个庭院的方向看了眼,轻声问道。
“不必了,我们先回酒楼。”阮瀚宇清醒过来,带着连城快速离开了这条巷子回到了酒楼。
连城有点莫名其妙,弄不明白他的意图!
明明是那么迫切地想要见到她,却在发现她的踪迹后反而撤退了。
“连城,你明天照常去游玩打探消息,化工厂的事情先不急,这几天我也要有事了。”回到酒楼的阮瀚宇轻声朝着连城吩咐道:“这样,你打电话回去给祝建章,告诉他,我要推迟二个月回去。”
“好。”连城听到阮瀚宇这句话后方明白了他的用意,看来这次他是以退为进了。
“还有,暂时不要透露了我们的行踪,化工厂的事,静待时机,等我的指示。”阮瀚宇想了想,又吩咐道:“你去那烟云巷查查,那里还有什么可以住的旅舍,我们准备搬家。”
“这个,好。”连城只愣了一秒后,快速忙着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现在的连城那是感到无比的震惊,全世界这么大,阮总竟然在这个小镇神奇的偶遇了少奶奶,看来,真是天意啊!
但愿皇天不负有心人,有情人能终成眷属!
连城走后,阮瀚宇进去淋浴间冲了个澡,始终坐卧不安,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还有孩子的哭声。
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他的清竹?
从来他都想信自已的主观判断,但自从上次地震中发生那件事情后,他就对自己的判断失去了信心!
直到今天他都不敢确定地震那天,那个满脸灰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木清竹?就像现在看到这个身影一样,虽然主观上认为是,但现在也不着急肯定了。
不过,这次他要弄个彻底明白。
上天既然还能让他们相逢,他就相信他们之间一定还能继续!
这次,他要亲自跟踪,确认!
如果真是她。
若还是像上次那样让她逃掉了,他就不是个男人!
冼完澡后,点燃了根烟,在屋中踱着步。
烟头或明或暗,把他俊朗的面容照得讳莫如深,眼里的光深黑似井!
很久后,他起身换了件高V领毛衣和深色的牛仔裤,一副很酷的样子,泰然自若地出门了。
小镇的夜晚到底比不上大城市的夜,那么的灯火辉煌。此地的乌镇才刚接近晚上,外面就已经很暗黑了。
街道旁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照耀着,外面的行人也不多。
阮瀚宇出门后直接朝着烟云巷子走去。
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平静,已经知道她住在哪里了,他可没办法再睡下去了。
有太多的迷团要解开。
那个啼哭的孩子是谁?是他的儿子吗?
如果是该有多么让他心喜心痛,听他哭得那么心嘶力竭的,他的心就会开始阵阵抽痛!
他阮瀚宇的儿子还能受这种虐待。
这个傻女人,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
现在他要离他们近点!哪怕是听到孩子的哭声也心安!
巷子尽头不比巷子中间,这里空荡荡的,卖姜糖的老爷爷早就已经走了,只有蒙胧的细雨配着昏暗的灯光。
春天的夜,寒气还很重。
他围着院子转了个圈,靠马路边的屋子有二个房间还亮着灯,一个房间灯光亮点,一个房间灯光只有昏间的灯圈,显然已经睡觉了。
有模糊的身影从亮着灯的房子窗户里印出来,木清竹盯着那模糊的身影恨不得就跑进去弄个明白,可他硬是忍住了这股冲动。
他绝对有理由相信如果他现在冲进去与她相认了,那么明天早上过来时,她又会像上次那样溜之大吉,再也找不到她了。
这女人的心就有这么的狠。
就算那个背影很模糊,他也能认出来,那绝对是她!
他只痴痴地站在黑暗中望着她模糊的身影,既不能上前打扰她也不想就此离去。
不知站了多久,手脚都麻木了,点燃了根烟,慢慢踱着步。
该怎样说服她跟着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