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连的不成器是出了名的,得了连王的身份历练,还是乌太尉在凤昭帝的面前说了不少好话,才能去齐国的。
最近,这件事在京都里闹的沸沸扬扬。
说那日段景连进宫时,在小巷的旁边见到一个洒扫的宫女,容貌上乘,身材姣好,与普通的小宫女格外不同,就主动出言调戏。
那宫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曾经在方美人的身边伺候,就手脚不干净,总是偷上一些头花首饰戴,方美人心地善良没有给她打死,让送去掌宫嬷嬷那儿去重新分出去,永远不得在身边伺候。
小宫女就被分去了宫巷里做粗活,掌宫嬷嬷以为,做个洒扫的活计,总不能闹出大问题,结果没想到,就撞见了入宫的段景连,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
她知道对方是身份尊贵的皇子,想着若能被收入房中,就飞黄腾达了,到时候赶她出门,让她受尽凌辱的方美人,她也不必放在眼中了。
这样想着,那宫女就百日黑夜地怂恿段景连将她收房,给她名分。
想来,那宫女的确是姿色过人,以至于段景连甚至为她放弃了理智,主动去向凤昭帝说明缘由,希望他能赐婚。
他原本就涉及刺杀段景毅之时,已背上了骨肉相残的罪名,现下,又被女色所迷惑,当真是一副不成器的模样。
凤昭帝勃然大怒,不仅在朝堂上训斥了他,还下令处死了那个宫女,宫女的家人全部充为官奴,以儆效尤。
现下,段景毅又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带着一个宫女,他不得不做此想。
云歌立刻跪在地上,规规矩矩行礼:“女奴云歌拜见圣上,愿圣上长寿无疆!”
凤昭帝脸色变得更加深沉:“你,就是那个湘奴……”
……
皇后喝了一点汤羹刚要躺下,就听到黄嬷嬷传话。
“娘娘,二皇子妃四皇子妃,还有三皇子的大翟姬,四皇子的安夫人到了。”
“哦?”皇后看向郦妃,笑道:“今儿是什么日子,这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郦妃也很惊讶:“这三哥儿家的,都是南宫夫人平日里多走动,那四耳家平素都是不与咱们来往的,怎么今天都到了。”
“还不是那些个赏赐闹的,现下都知道本宫宠着蓓儿,就都来本宫这处探望,想走动一下,也好在猎场上搏一个好名声。”
郦妃有些不服气:“蓓儿是真心孝顺娘娘,将娘娘当成自己的母亲一样看待的,事事都想在前面,亲力亲为,岂是她们随便来走个过场这般容易的。她们是图着贵妇们的名声,贤良淑德都想占上一占,可是……”
郦妃担心地递给皇后一团暖毛巾:“可是今日皇后娘娘确实是不舒服呀,哪有一国之母拖着病躯陪她们说话的道理。黄嬷嬷,你便告诉她们,说今日皇后娘娘不适,就不见客了。”
“算了,”皇后说:“不见她们,总得明日不一定又要传出什么谣传呢。一切以大局为重,我这头吃过朝食也好了不少,不打紧的。”
“娘娘……”
皇后命令黄嬷嬷道:“让她们进来吧,别等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