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又问，“还累吗？”

“都说了没什么！”

顾心推开他，有些羞恼。

昨晚她那么主动，现在想想就觉得无地自容。到底还是放不开，满脑子现代社会的开放意识，临到自己身上，才发现自己挺传统的。

昨晚要不是因为那个梦，她未必敢那样情不自禁。

“你今天出去都做了什么？”顾心岔开话题。

“收尾。”

“是你在南边办的差事吗？到底是什么差事，你还没跟我说过。”

“那边闹民乱，攻占了几个县城和府城，背后有石佛会的影子，我们去捉匪首。”

“捉到了吗？”

“嗯。”

“那你有没有受伤？”

顾心很担心。民乱，都攻占城池了，当地情况肯定很混乱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有闪失……

怪不得他一直没消息传回来，兵荒马乱的，想必传递不易。

顾心在这里担心，宋恒却一笑，“有无伤势，你不知道？”

他眼神变了。

顾心呸了一口。

昨晚黑乎乎的没点灯，她怎么看得清他身上有没有伤。

“内伤呢，有吗？”

“若有内伤，昨夜怎么可能……”

这说的是什么话！顾心把再次凑近的宋恒推远，走去桌上拿汤药。

倒在碗里，她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很苦，还有一点酸味，喝完了心里踏实了些。

看看宋恒，他没什么反应。心里就更踏实了。

宋恒再次凑上来。

这人今日怎么这样腻烦？顾心准备再躲的时候，帘外丫鬟禀报说：“……三夫人正要出府，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去送她，还有大姑奶奶，夫人，咱们去吗？”

怎么夜里出府！

“去。”顾心让丫鬟准备披风。

宋恒拽着她手，不想让走。

“快放开，送了她，还得去母亲面前打个照面……”

“母亲那里我陪你一起。”

“嗯。”

顾心好容易才撂开一直抓着她的宋恒，带着丫鬟们往二门上去。

二门附近已经聚集了一群人，远远的，隐约还能听见哭声。

“是姜家那个小姐的声音。”柳七娘跟在后面，耳力好，一下就认了出来。

顾心才知道那姜小姐还住在宋府。

及至到了跟前，果然是那姑娘在哭，哭得很伤心。

顾心跟林氏郭氏宋惜见过礼，就站在了人群中，没有往前凑。

不过是以四夫人的身份来走个过场，她不爱搭理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