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托起顾心柔软的身子,想把她托到褥子上放好。
可是顾心紧紧搂住他不肯撒手。
而且,除了手臂,她把腿也缠上来了。
“……”
宋恒猝不及防,全身僵住。
顾心闭着眼睛流着泪,八爪鱼似的把自己往宋恒身上缠绕,还继续一口一口胡乱啃他的领口。
“别丢下我,不许放开,不行!”
她哽咽着嘟囔。
利用身体的重量,她蛮不讲理地把宋恒拽倒,让他歪躺在褥子上,不许他起来。
宋恒一动也不敢动。
在外头凶名赫赫的缇骑北司掌舵人,这一刻,被突然爆发的妻子吓着了。
“……你……怎么了?”
顾心不回答。
只是一个劲地压着他,不许他离开自己半寸,而且还翻身将他当了马。
“你根本就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你不懂的!”
她气恨地说,终于睁开了眼睛。
眼眸里水汪汪的涨满泪水,像是大雨后的湖面。
倒映着宋恒惊愕的脸。
她恨恨地盯了他片刻。
然后,一把扯开了他的领子。
麦色结实的胸膛露出来,她盯了一会,脸上凶巴巴的神色更盛,干脆完全扯开了他的上衣。
“廖静斋不是说你的身体……”
宋恒惊讶,不,简直是震惊。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心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
顾心凶巴巴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又去拽他的。
要是宋恒现在还不明白她在干什么,他也就不算个男人了。
但,羊羔似的被压住,任凭顾心胡拽乱扯,算男人吗?
宋恒没空思考这个问题。
本能驱使他接受了顾心的“挑衅”。
他翻身让顾心躺倒,帮她完成未竟的事业……
床帐子落下来。
灯烛熄灭。
这是婚礼的第二天晚上。
花烛夜该做没有做的事,现在进行了。
顾心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午后。窗纸透进来的阳光晕黄温暖,她恍惚,以为还是宋恒给她画像的时候。
只是身子稍微一动,铺天盖地的酸疼袭来,她才怔了一怔,想起了之前的事……
拔步床上只躺着她自己。
床帐子撩起半边,屋中静谧,空无一人。
甜软的帐中香隐约萦绕鼻端,被褥暖和,身子酸软,只想赖床到地老天荒。
顾心又眯了眼睛,迷迷糊糊躺着,懒洋洋又睡了一小觉,再睁眼时屋里光线都暗了。
她下意识弯起了嘴角,笑了笑。
真是千算万算,抵不过一时冲动。
她纠结了那么久婚后同不同寝的事,连新婚晚上都把宋恒弄去外间睡,谁知道才第二天,就自己打脸了。
隐约还能想起昨夜的激烈。
她有一种老阿姨强推了小鲜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