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过往,是每个宋人心里的伤疤。
“说下面的事情吧,骆诚哥。”李娇娘说道。
“好。”骆诚点头,接下来,他又介绍了赵士程,“今天同来的,还有临安城的承恩伯赵士程。”
大家又一起见礼。
骆诚又说道,“他们二位将来来庄上小住,不得怠慢。”
“是,骆东家!”
“好了,今天天晚了,就只见个面吧,明早辰时二刻,依旧来此议事,商议下庄子里的事情。”骆诚说道。
“是,骆东家。”
李娇娘又吩咐着喜梅和另外两个厨娘,却做些吃的来。
“做些汤面吧,吃了暖和。”李娇娘说道。
喜梅答应着,和另两个厨娘离开了。
见完面,大家给赵琮见了礼,胡老七激动地朝西门飞行着礼道别,大家才三三两两散去。
聚福堂里,又变得安静下来。
李娇娘说道,“西门先生,目前庄上只有这些人,但庄上的管事,便是刚才同先生说话的胡老七,正在四处召集人手。”
西门飞眯了下眼,问道,“刚才那人,住哪里?”
“住庄上啊。”李娇娘道。
“不是,我是问,他先前住哪里?”西门飞又问。
“他是这附近村里的人,一次巧合吧,他被普安郡王打败了,甘愿做我手下,郡王得了这个庄子,我便请他来做管事,因为他是这庄子附近村里的人,熟悉地方。”李娇娘说道。
西门飞眯了下眼,嘴唇紧抿着,没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他脾气一向古怪,李娇娘便也不追问他了。
……
骆诚吩咐着胡安,打热水给大家洗手洗脸。
收拾好,喜梅她们,端着夜宵来了。
一人一碗牛杂汤面。
牛肉汤的清香,霎时飘满整个聚议堂。
西门飞那点儿神伤的心情,瞬间被美食赶跑了。
舍不得打野味,在山上吃了素食多年的西门飞,盯着那碗牛肉汤,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他也不客气了,抓了筷子,自己先端着一碗,大口吃起来。
赵琮是个老实孩子,他问着西门飞,“西门先生,你不是不吃兽的吗?为什么要吃牛肉?”
西门飞咬着牛肉含糊着嚷道,“牛不是兽,牛是耕田的。”
“耕田的兽,也是兽!”赵琮辩解。
西门飞,“……”真是个不可爱的孩子!
赵士程担心赵琮得罪了西门飞,将好不容易请到的西门飞气跑了,马上上前拉开赵琮,“快吃,没看到你娘都吃完了?她和你爹一吃完,就有人会来收碗了,你碗里的牛肉汤面就得倒掉了。”
那可不成!
赵琮想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不敢多废话了,老实坐回到了自己的椅上。
他还饿着呢,牛肉汤倒掉了,他不得饿到明天?
……
大家吃好夜宵,李娇娘和骆诚,带着西门飞和赵士程,去了庄上的客房。
那是胡老七住的院子,里头有五间屋子。
胡老七一人占了一间,其他四间空着。
李娇娘骆诚他们走进院里的时候,胡老七马上走出房间来,笑着道,“另外四间空房,我刚刚收拾好了,西门先生,承恩伯,你们进屋看看,还需要添置什么尽管说,我马上安排人备好。”
赵童笑着道,“我去瞧瞧新住处。”
他乐呵呵地,跑进几间开着门的房间去看,胡安跟他相处熟悉了,也跟着去看。
没一会儿,两人跑了出来。
赵童朝赵士程说道,“郎君,房间很整洁,该有的东西都有,跟咱们住的稽山书院的房间差不多,最边上那间房有一床一榻,咱们住那间吧?我睡榻,郎君睡大床。”
只是暂住,东西不缺就可,赵士程不挑。
他点了点头,“好,就住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