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李娇娘,拿份假的来骗我房子!”李昌抢过他娘子手里的菜刀,朝李娇娘冲来。
试图来抢房契。
赵琮抬脚一踢,将李昌踹倒在地。
一把刀甩了出去,被李娇娘抬脚踩住。
李昌的另一只手,被赵琮的脚踩住了。
李昌娘子傻眼,抓乱头发往宅子门外冲去。
“来人啊,有人上门打劫啦,邻居们啊,帮帮忙啊,贼子们抓了我家官人要杀他啊!”
她声音尖利,边跑边喊。
在宅子门口守着马车的胡安和虎子,哪里见过这等阵势?
一时没反应过来,让她跑过去了。
这所宅子的附近,还有不少宅子。
一家挨着一家。
这家在大声吵架,隔壁邻居能听得清清楚楚。
邻里之间,有的只隔一条小巷,有的还是共用一道院墙。
李昌娘子跑出去大声喊叫,很快就引得不少人走出家门来看热闹。
有人问道,“李家大娘子,出什么事了?”
李昌娘子披头散发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她惊惶着嚷道,“有贼子闯进我家,要打死我男人和我一双幼小的儿女,大家伙帮帮忙啊,一起将他们赶走。”
“什么人这么嚣张,敢上门来打人?”
“太猖狂了!这可是皇城根下!”
“大家伙一起进去看看,把他们赶走!”
十来个邻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起走进李家宅子。
大家果然看到,李昌倒在地上。
一只手还被人踩着。
那手里还有把菜刀,另一只菜刀,在离着他五六远的地方,被另一人踩着。
院中站着三个青年男女,模样陌生。
大家惊讶着,一起走过去,“李大郎,他们是哪里来的?”
“他们是强盗,土匪!”李昌骂道。
李昌八岁的儿子,和六岁的女儿,正哇哇大哭着。
一个丫头一个婆子,正哄着那俩孩子。
李娇娘对丫头和婆子说道,“大人们的事,小孩子就不要掺和了,你们带他们离开。”
丫头和婆子站着不动。
李昌骂起来,“不走,不准走!让他们看看他们的爹娘是怎么被人欺负的!”
李昌娘子跑回来,叉腰大骂,“不要脸的东西,大过年的上门抢劫,还有没有王法了?”
围观的邻居们,也纷纷指着李娇娘骆诚赵琮说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哪来的?为什么要打人?”
“李郎君,报官没有?没报官我们替你们报官!”
“咱临安的府尹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置!”
说着报官,门口有人说道,“是这里报官吗?”
两个衙役大步走了进来。
虎子也跑了进来,神色担忧说道,“骆东家,李娘子,来了官差。”
李娇娘并不惧怕。
官差不来,她还要请呢。
“来了就来了,有理有据,怕什么?”李娇娘笑道。
“虎子,你守好马车就可,这里的事情,自有我们处理。”骆诚说道。
虎子看看院中的众人,又跑到宅子外面去了。
紧接着,一个捕头模样的人,和另两个衙役也走了进来。
李昌看到救兵到了,马上告起状来,“陈捕头啊,你可算是来了,快救我啊,这些人无法无天,不将府尹大人和你们官爷放在眼里,青天白日就敢闹事。”
李昌继承了李二夫人的圆滑。
他来临安又多年了,早和这城中的大小官吏们混得烂熟。
和陈捕头时常聚一起吃酒。
陈捕头来李宅,也不下十次了。
他信心满满地,等着陈捕头轰人。
只要将人轰走了,再借机抢到房契,量这李娇娘也不敢将他怎么着。
哪知,陈捕头看也不看他一眼,马上走到赵琮的面前,抱拳行礼,“临安府捕头陈宁,参见普安郡王!殿下万安。”
赵琮浅浅一笑,“陈宁?陈捕头?好久不见?你那匹西域马,可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