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凑在一起总是话题很多。

林夕跟着她往外面走，“阿姨在家里吗？我买的东西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

“放心，你来我妈就很开心了。”俞郁笑眯眯的，“她就是喜欢小姑娘，尤其是你这样的漂亮小姑娘。”

林夕淡淡一笑，“那就好。”

两个人回到俞郁家，她妈已经准备好了大部分的午饭菜品，穿着围裙出来，“林夕来了？听俞郁提起你好多次了呢。”

俞郁此时才仔细看了她妈的打扮，原先没有在意，没想到她妈妈做饭还化着精致的妆容。

“嗯。阿姨好。”林夕把手里的礼物递了过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阿姨收下。”

“真懂事。”朱宜柔笑意盈盈，“可比我这个女儿贴心太多了。她可从来没有送给我什么东西。”

“妈——”俞郁拖长了声音，嘟着嘴表示不满。

“行了，多大人，还撒娇。”

林夕把背包放在了俞郁房间里，随后要去厨房帮忙，“阿姨，我在家也学过一些厨艺，我来帮您吧。”

朱女士连忙把她往厨房门外推，“不用帮忙，阿姨自己可以。你找俞郁玩去。”

俞郁把林夕轻轻一扯，撒娇卖痴，“那就麻烦妈妈喽，我跟林夕去客厅看电视了。”

她跟林夕窝在沙发上，嘀嘀咕咕地开始讨论学校的暑假社会实践活动。

“真是的，大学可真麻烦，暑假社会实践修不满学时，还不能毕业。”林夕摇着脑袋，唉声叹气。

俞郁抱着一只熊在怀里，“就是呀。我好不容易报名成功了一个，现在又有点不想搞。”

“你报名了什么？”

“母校回访。”她咬着下唇，“原本都联系好了，可是……突然说场地有些问题。唉。”

“那怎么办？你还做吗？”林夕坐直身体，一脸严肃。

“当然。”俞郁思考一下，“学校说可以要和别的大学的人一起办个讲座。一起就一起呗。反正毕业最要紧。”

“也是。那什么时间？”

“大概后天。具体还没有确定。”

林夕来了兴趣，“后天的话，我应该还没有离开。到时候一起去你母校看看，说不定还能邂逅一个帅哥呢。对了，和你一起的大学都有那几个？”

“C大，A大还有一个药学类专业学校。”

“都挺不错的。嘿嘿，到时候要好好打扮一下。”

朱女士适时来喊她们去吃饭，饭桌上氛围很融洽。

林夕吃过午饭后，由于困倦，去了房间休息，俞郁躺在床上刷手机。

“哎，一一，我和程泽什么时候能够见面？”她扒拉着微博新闻，“不见面怎么发展感情，快帮我看看。”

一一：“……”大可不必如此着急。

得不到回复，她有些急，继续骚扰着一一，“好一一，快给我查查呗。”

一一罕见沉默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你真的想知道他具体的消息吗？”

“当然。”俞郁很是奇怪，“他……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话音刚落，一一把她的意识拉到一块光晕的面板前，上面滚动着一些新闻。

“高考理科状元程泽自首。”

“昔日受害者，今日加害者。”

“高考状元堕落的背后。”

……

整个七月和八月，隋阳市都被这样的新闻覆盖。

周围的人也常常这样教训自己的后辈，“看见这个人没有？聪明成绩好，可是不学好，那就只有在监狱里蹲着。”

一旦坐了牢，不管身上曾经有多么辉煌的勋章，似乎瞬间就黯然失色了，多年的努力一朝便可化为泡影。

当初一中的学生都知道了这件事。

俞郁知道这件事时震惊的，听到这样的话非常生气吼出来：“你瞎放的什么！你认识他吗？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吗？他怎么会去坐牢呢？！你们系统怎么回事？怎么设定了这样的背景。”

她不肯相信，还有些不想配合，摆出拒绝了，“要是这样的设定，我就不进行任务了，我要离开。”

一一见她反应巨大，出言劝慰，“这是假的。你只是要弥补……”

“我知道。”俞郁眼里水色氤氲，“可是我不能接受。我不接受……他那样一个光风霁月的人，怎么会犯法呢？！就算……就算是假的，我也不允许。”

“可是世界设定如此。”一一苦口婆心，“就算你不肯接受，即便读档重来，也还是这样的设定。而这个世界你避无可避。俞郁，你从来不是脆弱的人，坚持把这个世界走完，就能够回到现实了。”

“等你醒过来，去问清程泽那些事情的真相，你们就可以好好在一起了。何必功亏一篑？”

俞郁眼底有泪，“……我要看看之前的具体剧情，能多具体多具体。”

高考过后三个月，九月份的初秋，程泽在做笔录录口供。

按照法律规定，一切可能被处死刑的人哪怕自己不请律师，国家都会帮他请一位律师。

那天做完口供律师也在。

程泽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眼睑微合，语气微微低哑，“是不是九月了？”

里面也不比外面，时光像是开了0.5倍速，他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

方律师说：“九月6号了。”

程泽点头，那她应该已经在H大校园里了。

方律师是个圆脸的男人，看上去就慈眉善目，此时却皱眉，语气算不上和善，“我刚刚问了人，你又没有按照我教你的说，程泽，你到底怕不怕判刑？难道你真的想在监狱里待上一辈子？！你这种情况，好好表现很可能刑期特别少。”

程泽说：“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少年说“不需要”的时候分外平静，方律师从业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有人这么不在意的。

有时候明明是同一件事，用不同的说法说出来就有不同的效果，偏偏程泽懂这个道理，阐述得却全都是对他不利的。

“那项开发是精神力提取恢复芯片，一旦完成，因为精神力受损而昏迷的人都能获得重生的机会。但同时也可以控制被它救活的人。项目做了五分之四，后来彻底删除了。他们有帮助做这个的医生和博士，我负责芯片部分，有专人植入。”

“这个是我父亲毕生都在进行的。在我防卫过当，不小心害死了他之后，某一段时间内，我帮助完善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