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的疯狂冲涌入脑,使他步履越急,想到临阳派既到手中更生出不尽的力气来。
可到了石台之上他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远来之处没有分毫死气,整座台子上除他以外再没别人,一分波澜都没有。
申不器看着龙脉,呼吸急促了起来,正欲拔刀割划手臂之时,有人从某处洞穴之中走来,叫道:“二哥。”
是老三申不今,申不器手上一滞,旋即再不迟疑,欲要狠割下去,却被一股力道止住。
“二哥,何必心急呢?”申不今缓步上阶。
申不器强笑道:“三弟,迟则生变的道理,你不会不懂。此处强敌环伺……”
申不今不禁一乐:“二哥,我如今是灵虚期的修士,万一来了外人,再怎么,一下总是挡的住的,真的来了外人,弟弟让你滴认龙脉又如何呢?”
申不器已然红了眼睛:“三弟,我们兄弟从未有红过脸的时候。今朝是我,未必不比是大哥好吧?”
申不今复笑道:“二哥,如何你如今连爹都不提了?难怪连素日趋奉的大哥也不放在眼里了。”
申不器定定望着申不今:“不今,如今我们不说虚话,倘若爹来了,你和我都捞不着!那就是大哥的,大哥素日和你不好。到时候,我说什么还不就是什么?”申不器将刀缓收起来:“如此,三弟,这龙脉倒不如你来收用。”
申不今不免大笑起来:“二哥你可真会为我考虑,我也劝你把这份花花肠子收起来,我无心龙脉。”
申不器又惊又疑,最终转为恼怒:“三弟这是什么意思?!”
申不今目色趋于平静,看向龙脉说道:“这条龙脉,我等着不古来取。”
申不器失声道:“不古?”神色几换间问道:“三弟?”
申不今笑道:“怎么?二哥以为,谁都是为自己考虑,是么?我实话告诉二哥,不是。”
申不器头一次觉得不认识这一母同胞的三弟,只见申不今面色冷峻。“你同大哥是什么样子我最清楚不过了。临阳派交到你们两这种草包手里,有龙脉又能如何?”
申不今说话一分情面都不肯留:“因循守旧,气量狭小……二哥,你让我怎么忍心看着祖宗基业沦落呢?”
看着申不器半点不明白的样子,申不今不由道:“我对掌门一位无欲,想来这话对二哥说,也只是对牛弹琴罢了。”
申不器有些无措,想问四弟何在,又不知该从何问起,申不今见此情状更为不屑,台上一时僵持。汝宁公主说晚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