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泰伯喘着粗气,“她哪里不慈了?从是短了你吃了,还是短了你喝了?”
陆世祥想也没想的回了一句,“你以为是在养猪吗?”
长泰伯指着他,半不出话来。
徐书泽就扯了扯陆世祥的衣袖,“外祖父病着,三舅还是斟酌着点儿!”然后又转向长泰伯,“外祖父,句不好听的,如今这伯府的兴衰可都在三舅身上呢!您有什么话,不能好好?”
这话的暗示性就很强了。
长泰伯的喘息渐渐平稳了下来,“老三,你是误会了!我们怎么会不希望你跟邯亲王府结亲呢?有了那样一门亲事,那也是长泰伯府的荣光啊!这不是我和你母亲都病着嘛,又没不给你提亲。”
话,果然软了下来。
陆世祥还是冷笑,当他是三岁孩吗?
“身体不好,正好需要一门亲事来冲喜。遣个媒人,还费多大的劲儿?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吧!”
长泰伯道:“本就是一家人,何必再娶一次,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那荣婉郡主已经做了他十多年的儿媳妇了,早就跑不了了,他又何必舔着脸再去求这门亲事?
邯亲王府也未免欺人太甚。
陆世祥道:“既然您这里嫌麻烦,人家邯亲王府不嫌弃麻烦,那么,自此之后,我就入赘邯亲王府了。父亲点个头就好了!”
“你什么?”本来躺在榻上病恹恹的一个人,却猛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你这个逆子!你再一遍试试!”
徐书泽和陆澜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入赘啊!
这对于一个男人来,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但偏偏从陆世祥嘴里出来,非但没觉得半点儿难为情,竟还有种迫不及待的感觉。
“三舅!”徐书泽喊了一声,“您可得想清楚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若是有人攻讦您是攀附权势怎么办?”
陆世祥冷哼一声,“若有人想攻讦,无论是娶还是入赘,都是在攀附权势。”
陆未曦帮腔道:“爹爹十六年前娶娘亲的时候,娘亲并不是什么郡主。所谓的攀附,完全是无稽之谈。”
徐书泽苦笑,“曦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个醒!”
陆未曦面无表情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人活一世,自己活个明白就是,何必去在意别人怎么?何况,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哪怕做的再完美,也不能做到所有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