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苏得知柳月被柳绵绵召进皇宫,本以为柳月会像上次那样大肆张扬自己和柳绵绵的关系,自己给自己挖坑,没想到柳月却一反常态,回来之后竟老老实实的龟缩在自己院里不出来。
玉白苏不知道柳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也不屑知道。
反正就算柳月翻出花来,她也有法子治她。
她有她要忙的事情,既然柳月愿意龟缩着不出来,她也懒得管她。
自从茅草屋搭建好了之后,玉白苏给羽流觞授课的地方便转战到了这里。
一方面是茅草屋周围被她改建成了药田,方便她就此取材,另一个理由便是这里安静,一般人不会靠近这里。
“这套行针的方法你可都看清楚了?”
羽流觞点了点头道:“弟子都看清了。”
“看清就好,行针讲究的是医者对于穴位的把控,只能靠你的经验慢慢积累,你也切莫操之过急,要慢慢领会其中的要领,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师父放心。”
玉白苏授课时有个习惯,先理论后实践。
先是对药草药理的认知,再之后是根据病情开方子,最后才是行针。
一般行针过后,玉白苏都会宣布下课,可今日却迟迟未说。
羽流觞正觉得奇怪,就见玉白苏从草屋的桌板下面掏出了一个仅有巴掌大小的小布包。
“流觞,师父有一件事情想让你去办。”
玉白苏将那个小布包推到羽流觞的面前,神情郑重的说道:“师父希望你帮我将这布包里面的东西典当掉。”
羽流觞有些不解的打开布包,发现里面竟然都是些金银玉器,一见这些东西,羽流觞脸色顿时就变得极为难看。
“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我最近在酒楼打杂也挣了不少钱,师父你若是有需要尽可拿去。”
玉白苏看着羽流觞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你想什么呢,你师父随随便便出去给人看个病就足够你在酒楼打一年杂的了,我再怎么说也是堂堂容王妃,能有什么难处?”
“那师父你又为何要我去典当这些东西?”
“理由暂且先不能告诉你,你去将这些东西典当了之后钱便放在你那,到时我自有用处。”
玉白苏话已至此,羽流觞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他小心的将小包揣进怀里,说道:“师父放心。”
玉白苏点了点头,嘱咐道:“此事切莫让除你我之外的第三人知晓,另外典当时也不要在锦城之内的典当铺典当,最好是去偏远些的地方分开典当。”
羽流觞点了点头道:“师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若此时容景宸在场,他定能认出那个小包中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玉白苏以各种手段从他那骗去的东西。
玉白苏其实并不是什么贪财之人,正如她所说,如果她真的想要钱,随便找个有钱人家的人看看病就能得到一笔丰厚的诊金。
她的确需要钱,但不需要这样的钱。
从她在大婚之日醒来的那一天起,她就在想怎样才能完全规避上一世的悲剧。
上一世除了她腹中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最让她惋惜的便是举家被她所累,父母哥哥惨死,一门无一幸免。
她如今已经改变了很多事情的发展轨迹,但相对的很多事情也变得和前世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