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辞生平第一次觉得步文澜的那张嘴,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两人走了很远,在一处湖边停了下来,阵阵微风袭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江沉月看着湖水愣愣的站了很久,花辞则是时不时的偷偷看她一眼,江沉月收了心神,道:“想说什么就说,不要一直看我。”
花辞张了张嘴,纠结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最后还是拍了拍江沉月的肩膀,道:“节哀。”
江沉月缓慢的转过头看着花辞,等了很久也不见他继续说下去,便问道:“说完了?”
花辞面色有些尴尬,“我没遇到过这种事,不太会安慰人,你…你见谅。”
江沉月白了他一眼,扭过头看着前方,“我看你跟步文澜吵架的时候,嘴皮子可利索的很。怎么到我这里了,就不会安慰人了?”
说到和步文澜吵架,花辞立马来了精神,道:“那能一样吗,吵架是怎么让他难堪怎么来,安慰人是怎么让人舒心怎么来,差别大了去。”
江沉月轻笑了一声,总觉得花辞在潜移默化之下,被步文澜同化了。
花辞侧身看着江沉月,“你竟然笑了?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在下佩服。”
江沉月弯腰捡起一颗小石头,朝着湖里扔了进去,看着一圈一圈荡的涟漪,道:“在应家的时候,我真的很伤心,也很生气,可是走了这么久我已经想清楚了。”
花辞:“想清楚什么了?”
江沉月微微勾起嘴角:“应无涣身上一定是发生了一些他自己控制不了的事,否则他不可能会那样对我。”
花辞面无表情到:“难道他没有可能是变心了吗?他当着你的面承认了和别人有婚约,而且那女子还在他家里自由出入,这不是变心是什么?”
江沉月又捡起一颗小石子,在手里抛了抛,语气十分笃定:“我相信他!”
花辞轻笑一声:“为什么?”
江沉月将小石子扔进湖里,转过身一脸认真的看着花辞,一字一顿道:“因为,天还没塌!”
花辞直接被她这句话噎住了,无语的闭了闭眼睛,“容我重复步文澜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你有病吧’!”
江沉月笑了笑:“你不懂,我与他经历过数次生死,无一不是同进同退。我们有过笑与泪,有过血与伤,他为我裂了神魂,整整守了我六年。这些经历不是短短一个月便可以被磨灭的,这世上所有人都能怀疑他对我的情意,唯独我永远不会怀疑他。”
花辞看着江沉月脸上重新洋溢着的自信的笑容,心里的担忧也少了几分,江沉月能看的这般透彻是好事,可是自己方才在茶馆听到的话…
花辞道:“他们还有两个月就要大婚了,你……”
此话一出,江沉月便一把将花辞拽了过来,揪着他的衣服,凶神恶煞道:“大婚?我怎么不知道!花辞!你早就知道他们的事?!”
花辞将自己的衣襟从她手里拉了出来,慢悠悠的整理着道:“哦,也没有多早,就之前在茶楼结账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
江沉月瞪着他:“那你为何不早说!害我在应家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