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有些尴尬道:“事情还未证实,我也不好以讹传讹。万一是假的,岂不是平白惹你伤心。”
听他这么说江沉月也不再责怪,气鼓鼓的转过身,撩起裙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花辞见她不说话了,也在她身侧坐了下来,道:“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你打算怎么做?”
江沉月思索了片刻,道:“我怀疑应无涣失忆了。”
她语气十分笃定,不像是在猜测而是已经下了断言。
花辞:“为何如此笃定?”
江沉月:“方才在应家,我其实已经看出了应无涣脸上的不悦,当时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他看到我拉着你的衣袖,心里吃醋才会有那般神情。可是他越说越过分,在加上那季青雪的突然出现,才会让我气上心头。
现在想来我倒是忽视了他的眼神。”
花辞蹙眉:“眼神?”
江沉月点头:“吹了半天的风,我也冷静了不少,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景。发财发现应无涣看我的眼神十分的陌生,就像是完全不认识我一般。
若他是变心了,那他的眼神肯定会有心虚和歉疚,可是方才他的眼神,完全没有这些情绪,反而充满了疏离与冷漠。那样子像极了我们第一次在帝都山见面时的样子,没有一丝情义,只有陌生。”
花辞:“仅凭他看的眼神,你就断定他失忆了?”
江沉月:“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任何合理的解释。”
花辞沉思了片刻:“是不是失忆了还有待证实。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变心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江沉月手指紧紧地扣着石凳的边缘,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
花辞:“他看你的眼神充满的了冷漠疏离,但是对那季青雪却是好的很,她不过是咳嗽了几声,应无涣就紧张成那样。”
江沉月磨了磨自己的后槽牙,“你说的有几分道理,男人一向都抗拒不了那些柔柔弱弱的女子。尤其是面对像季青雪这样能装的小贱人,更是没有什么招架之力!”
花辞轻笑一声:“她装什么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江沉月白了花辞一眼,“这么多年我被迫看过的画本子可不少,比这更高的手段我都见识过,就她这点装柔弱的道行,我还不放在眼里。”说完又白了花辞一眼。“你们这些男人要是能看出女子的小伎俩,你们就不是男人了。”
花辞被噎的无话可说,江沉月现在正在气头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江沉月:“我们到了应家这么久,两位叔父都没有露面,你不觉得奇怪吗?”
花辞面色严肃了几分,“没错,两位叔父跟着应无涣一同到了太古,若是应无涣失忆了,那两位叔父怕是也遭遇了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