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木闻听之后也有些着急,放下手中的斧头和绳索,走到院门外察看,看到院门是从里面打开后,才稍微有些放心。
他转首询问妻子王氏:“娘子,可是你起床后打开的院门?”
王氏有些不明白丈夫的用意,有点急躁的回应道:“不是的,一大早便敞开着,从那以后就没见到过海儿,我才猜测他是不是早起找小伙伴玩耍去了?”
孙木听了心头猛地一震,恍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双眼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之色。
他对王氏叮嘱一声:“娘子,我去寻海儿了,你留在家中做早饭,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情。”,说完便匆匆赶往孙山家。
在距离孙山家不远处的乡间小路上,孙木便远远看见孙河与孙海跟随在孙山的身边,恭恭敬敬的聆听着孙山在讲解着九章算经。
期间孙山还用木棒在地上写着什么字体,还要求孙海二人背诵着乘法口诀。
过了一会儿,孙木远远听到孙山讲解着什么文章,还听到孙海时不时的插话:“山叔,这篇文章我在学堂学习过,不过塾师没有山叔讲得生动有趣。”
孙木顿时感动的两眼湿润,泪水一滴滴流淌在脸上,在寒风中显得分外冰凉不适。
可他的心中却火热无比,儿子能够迈出这一大步,不管将来学成学不成,都能成为一个能够有担当的男子汉,成为一个顶家立户的好男人。
因为孙海的心中已有学习上进的主动性,不再是躲藏在父母护庇下的娇生惯养子弟,将来必能做出一番事业。
孙木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跑一步回家后,气喘吁吁的对妻子一五一十的讲说着,尤其是将儿子从昨天至今天早晨的巨大变化,叙说的更加详细。
最后他还再三叮嘱妻子:“娘子,海儿年少脸嫩,可能是害怕自己做不好让咱们笑话他,才瞒着咱俩早早起来,咱们佯装作不知道详情,让他自个儿去跟着山弟学习吧。”
王氏即为儿子主动读书上进感到高兴不已,又有些担心寒窗苦读会有损孙海的健康,登时流露出又喜又惧之色。
孙木以为妻子担心孙海考不上科举功名而发愁,便温声安慰她不必烦恼。
“娘子,不管海儿将来考上考不上功名,勤奋读书总是好事情。岳父郑重许诺过,只要海儿的字体写得很漂亮,会花钱举荐海儿去县衙做书办,将来也是一条吃饭的门路。”
王氏哭泣着点头答应下来,一则为儿子争气而欣慰所哭,二则也为儿子以后要承受寒窗苦读而伤心所泣。
孙木害怕妻子心疼儿子反悔,不让孙海跟随着孙山学习,索性又将岳父王功搬出来吓唬王氏。
“娘子,我从岳父家返回时,岳父大人再三叮嘱,让我们不可过份溺爱海儿,否则他老人家定会痛骂娘子。还让我学给你说什么“慈母多败儿”的话语。”
王氏听了勃然大怒,伸手抓住孙木的耳朵用力一拧,还厉言呵斥疼痛地嗷嗷叫的孙木。
“你这老儿还想诳骗我,爹爹若真的生气,也会先拿你撒气,会舍得痛骂我。快点去山里打柴,多烧些木炭,以后为海儿祛寒取暖。海儿既然下定决心读书上进,以后会在夜间读书习字,千万别冻着了儿子。”
等到孙海学习完回家吃饭时,王氏如同往常一样为儿子端来可口的饭菜,没有问孙海早起干什么事情去了。
孙海也不主动解释,吃过饭后背上书箱,也不用母亲催促,自个儿步行前去上学。
王氏这才高兴的跪在地上向天祷告,祈盼儿子像今天一样懂事上进,长大成人后,能够支撑门户即可。
至于孙海能否如愿以偿考取功名,成为大明官员光宗耀祖,让父母双亲为自己感到骄傲,王氏她则不敢奢望企及。
小萝莉张荷得了孙山买给的礼物,自然心花怒放高兴坏了,小嘴如同抺了蜜似的,一个劲的夸奖姐夫豪爽大方。
这次孙山不仅为她买了彩绘泥塑大头娃娃,还给她买了些糕点和水果,还送给她一套文房四宝和一些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