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都歇下了!”
“歇什么歇,这才什么时辰......”成南实在太了解苏浅浅了。自打入了冬,早上不醒,晚上不睡。没有哪一日是子时之前睡觉的。
成南推开房门,隔得远远的,透过披风貌似看见了两个缠在一起的人儿。
成南:“......”
秀秀把门关上,推着成南到了长廊尽头,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有病!”
“我......”成南暗道,要死了要死了。
夜夙从屋内出来了,眸光森寒,衣着端正,凉飕飕的瞥了眼成南。
成南走过去拱手禀道:“刚才探子来报,闯进魏恒府上的那批人是北夷人。”
夜夙皱了皱眉。
成南又道:“夜国和宣国都善使剑或枪或箭,但是魏恒府上遗留下来的却是短小的袖弩和弯刀,这是北夷人爱使的兵器。”
夜夙再次皱了皱眉。
“王爷?”成南抬头。
夜夙的声音冰寒刺骨:“就这么点事儿?”
“......”成南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小半步,“不是您火急火燎要属下去查吗......”
“滚。”
“好咧。”
成南一抱脑袋,赶紧跳出五步远。
-
第二日,黎老将军去世的消息传透了整个帝都,夜九为此免了三日的早朝,与臣民们一同为黎老将军哀悼。
与此同时,帝都中的哀沉之下还涌进了一些神秘人,手持弯刃,刺杀朝臣,引得人心惶惶。
“王爷,礼部尚书昨夜暴毙家中......”
夜夙正搂着苏浅浅坐在榻上看书,闻言抬了下眼皮子看了看成南,手下翻了一页,“北夷人做的?”
成南摇头:“不像。”
顿了顿,成南又道:“上次应国公在镜湖边上被那伙人刺伤过,他说那些人虽然蒙着面,但身形高大魁梧,而昨夜出现在礼部尚书家中的人,身形瘦削敏捷,倒像是咱们夜国自己的人。”
成南暗道那些人真是狡猾又张狂,凡行过必留痕迹,但总是找不到他们藏匿的地方。黎老将军突然去世旁人本就心怀疑虑,这下又死了个礼部尚书,人言可畏啊。
夜夙道:“这事你吩咐下面的人不要插手。”
苏浅浅抬头,忽然问道:“为何?你不是摄政王吗,要是黎老将军的死另有原因,你不得给夜国百姓一个交代?”
她虽是个女子,但这几日听夜夙和成南的对话,也大抵清楚外面如今的局势。
本来黎老将军去了,也就去了,底下的人微微怀疑也不好摆到明面上,偏偏有人接二连三的搞事情,让大家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又偏偏六部尚书横死在家中,还被人看见了。这是谋杀,蓄意谋杀。
夜夙笑着摇了摇头,却是不愿同她解释的样子,只对成南道:“下去吧,吩咐下面的人,决不能插手,让暗处的人自己斗去。”
苏浅浅偏头。
难道夜夙知道什么?
夜夙笑道:“浅浅,你这脑袋能不能不要每日想这想那的,真的没事,万事有我在。”
苏浅浅暗自翻个白眼,笑着骂道:“那我想去魏将军府上探望魏珺,你为何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