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非双眸亮晶晶的:“行啊,有我在,肯定饿不着你,我给你唱一个。”
莫言非说着,真的唱了起来,“左手锣右手鼓,手拿着锣鼓来唱歌。别的歌儿我也不会唱,只会唱个凤阳歌。凤阳歌儿哎哎呀,得儿啷当飘一飘……”
“我命苦真命苦,一生一世嫁不着好丈夫。人家丈夫做官又做府,我家丈夫只会打花鼓。打打花鼓哎哎呀,得儿啷当飘一飘……”
莫言非唱得声情并茂,把郑勇逗得前仰后合。
张四爷笑了笑,“你家丈夫连打花鼓都不会。”
莫言非拉着张四爷的手,笑嘻嘻地:“我家丈夫不需要会打花鼓,只要有我在,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张四爷在莫言非脸颊上亲了一下,搂着她不在说话。
莫言非知道张四爷有心事,便不再说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摆弄着他的西装纽扣。
汽车停在山脚下,莫言非看了一眼山上,“宗泽,我想和大太太说说心里话,你就别陪着我了,在这车上等我吧。”
张四爷审视着莫言非,“你不希望我陪你。”
莫言非羞答答地一笑:“你在旁边,我该不好意思了。”
张四爷抬手抚摸着莫言非的脸颊,“那你快去快回。”
莫言非点头:“嗯,强哥和二勇帮我拿东西,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莫言非说完招呼冯强和郑勇上山。
张四爷看着那三个人,拎着两篮子东西往山上走,喃喃自语道:“大嫂说得没错,她真是最好的。”
张四爷看着山顶,痛苦地说道:“大嫂,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菁儿。”
三个人走到山上,莫言非看着大太太坟前摆放的杜鹃花,皱了皱眉。
杜鹃花的花期是4-5月份,在这深秋的季节,只有张家的花房里才会有杜鹃花。
那花还很新鲜,应该是昨天有人来过。
莫言非想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他爱过她吗?
如果不爱,为什么要因为她喜欢杜鹃花,就劳民伤财的盖个暖房,专种杜鹃花。
如果爱,为什么要在外面养各种女人,独留她守着张家大院。
冯强开始摆祭品。莫言非说道:“大太太和菁儿一人一半。”
“是。”冯强应了一声。
莫言非看着冯强:“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怪?”
冯强看了她一眼,继续摆祭品。
莫言非看向郑勇:“今天四爷骂强哥了吗?”
郑勇一脸茫然,“没有啊。”
莫言非见祭品摆得差不多了,让郑勇帮她点起烧纸,然后一挥手,“你们下山等我吧。”
这次冯强没有说是,而是说:“我们在远处等你,你回头就能看到我们,有事儿招手,或者吹哨子。”
莫言非轻轻点了一下头。
等他们走远了一点之后,莫言非坐到墓碑旁,口中念念有词,“大太太,我和宗泽昨天定了亲,你送我的东西,我也收到了。谢谢你照顾我这么多年,没有你也许我们父女俩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