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阴沉着脸,身上有点发抖了,看看沈家人,特别注视了一会儿沈六七,见沈六七俩眼瞪得跟死鱼似的,沈三便低下头说:“是是谈一宗山货生意,喝醉酒伏在马上走了!”
古风“哼”了一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抓来一支令签道:“来呀!将沈三拉出去砍了!”
“啊!大老爷,你不能杀我!我招了……”
“晚了!不用你招了!行刑!”
“遵命!”几个衙役如狼似虎将沈三拉出去杀了。
古风对着沈家人说:“本官持有御赐天子剑,可以先斩后奏,也可以杀了不奏,像尔等刁民,杀了不必奏!老爷我再问一遍,李方那天到底进沈府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喝醉酒走的?沈六七,这老匹夫年事已高,即使本官今日不杀他,他又能活的了几天?你们沈家妇孺老幼四十余口,今日真的准备全都给这老匹夫殉葬吗?”
此言一出,沈家众人各个面无血色,瞬间将目光全都投向了沈六七。而沈六七一脸的死人相,充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古风看了很久,古风丝毫不畏惧、不退让,目光如电、锐气逼人,与之对视,最终还是沈六七咬牙挪开目光。
沈家人中有个小胖子,二十露头,似乎有点傻乎乎的。此时坚持不住了,结结巴巴叫喊道:“我……我我说,我说……那天那天一个瘸子是找……找我爹爹要账的……那人说说说我爹爹……欠他的货款两千两……我我没看见他喝酒吃……吃饭,咋就……咋就在天黑……”
“逆子住口!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大大老爷!您明鉴!他的话您可不能相信!他是个傻子……”沈六七疯了似的,还企图去抓打那小胖子,被衙役们给及时按住了。看来那小胖子是他的小儿子。
古风让小胖子继续说完,小胖子结结巴巴地又说了两句:“咋就在天黑后,瘸子趴在马背上走了呢?”
“沈六七,你个老狐狸!老爷我在这里可以做一个大胆的推测:你做伤天害理之事不会让你小儿子知道的,所以小胖子所说是他所知道的一切,也是真话!你老匹夫肯定是图财害了命。那趴在马背上被仆人牵着马离开沈府的不是李方主仆,而是另外的两人穿了李方主仆的衣裳牵了他们的马。真正的李方主仆可能就在沈府被害了,这才有傻沈四得到李方的金戒指的可能!”
“不不不!大老爷你不能凭空想象,冤枉了小民!小民的傻弟弟整日到处乱跑,侥幸捡到一个金戒指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吗?”
“捡到东西有可能!捡到去你府上要账的李方刻有名字的金戒指,可能性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