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有人把三大本花名册送到了阮锦面前的几案上。阮锦顺手拿起一本衙役花名册翻翻,确实是最近的时间记录也是去年记的。老头儿还挺细心,用手指点点字画上的墨,又拿到鼻子下闻闻。这也看不出是新写的,还是去年写的,因为全部都经过了处理,还是范莶的计谋,也不知道他在书写墨汁里加了什么,就是刚写上去的,只要墨迹一干,太阳一晒,风一吹,再看也就看不出来是新写的了。
翻了三本都是这样。
“难道这一年内,你们各衙门里不进新人吗?进的人不按时间来记录吗?”
“回恩师!确实没进新人,各个口都没进,去年的记录就是最近的了。”
“莫非传说有误?”老头儿犹豫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恩师莫非又听到了学生这里来人、收人的传言了?……那都是造谣生事的小人所为,其狼子野心无外乎挑拨你我师生关系,或者为自己的某种行径作掩盖。”
“咱家既然来了,古知县就把最近录用的这批衙役、捕快、团练营兵都叫到校场来,咱家让人去辨认辨认,或许能有个确信儿!”阮锦眯着两眼皮笑肉不笑地说。
古风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心中莫名地生出一阵恶心,这是从来没有的感觉,他搜遍记忆,自己称作恩师的阮老大人何曾有过如此无耻的笑容?
古风传令下去,很快便有近二百人集合在了县衙的小校场上。阮老大人让人拿着花名册一个一个地点着名,让他带来的几十个矿工模样的人去辨认。
结果一个也没有认出来,全是生面孔,那些来辨认寻找矿上出逃人员的人,都是无奈地向阮老大人摇头说不是。
从县衙离去的阮锦,回去后就召集他的谋士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把矿区用军队在外围封锁住,采取高压政策,凡是没有军管所的路条一律不准出矿区,否则杀头。这就更使矿工们消极怠工,铁矿、金矿产量都大幅下降。
不久,羞恼成怒的阮老大人下令杀了一批老矿工,又增进去一批镇守军军人。刘庆与马坡他们又在东陵寺所在的东陵山区里,因为追捕几个飞贼而新发现了一个类似鹰嘴崖的坠鹿崖。
鹰嘴崖没有飞贼光顾了,都转移到坠鹿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