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冷笑了一声,托腮打量着许应父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一个个都装可怜来胁迫殿下,瑾瑜,你说说看,你五哥该怎么做?”
“五哥只是将许悠悠休了,并未追究她的其他罪责,已是仁厚至极,许大人应当谢过恩,带着自己的女儿快点离开才是。”
刘瑾瑜抱着胳膊,大义凛然道。
“对了,我记得有一句话,叫什么相鼠有什么,人没什么什么的。”
姜君拍了一下额头,思索道。
刘瑾瑜十分配合地接过她的话,笑道:“我知道!是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看来没白被禁足,读了些书。”
许应被他二人的一唱一和说得无地自容,踌躇不决片刻后,只得觍着脸看向刘瑾戈。
结果却看到刘瑾戈向旁边侧过身子,手里捧着一本书卷,正安静地看着,对身旁的事充耳不闻。
“许大人,快走吧,我还等着五哥带我去吃饭呢。”
刘瑾瑜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看着许应催促道。
却只见许悠悠站起身,悲痛地喊了一声“殿下”,就伸着脑袋,用力撞向墙壁。
不过没有成功,被吕进拦住了。
吓得魂都没了的许应见女儿没事,双手撑着地面,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刘瑾瑜也吓得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没有回过神。
至于刘瑾戈,全程头抬都没抬,依旧聚精会神,看着手上的书卷。
姜君却始终面无表情,云淡风轻。
末了,她指着另一侧的墙壁说道:“许姐姐,你若真想自尽,应该撞这边的墙壁,不仅离你更近,而且也无人可以阻拦。”
许应听了她的话,气得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她骂道:“妖女!你就是想逼死我的女儿!”
“冤枉啊,我只是怕许姐姐走弯路罢了。”
姜君撇了撇嘴,委屈巴巴地说道。
许悠悠彻底被她激怒,不再顾及形象,拔下头上的簪子就朝她扑来。
“我要杀了你!都是你!都是你!”
许应和吕进两人连忙拉住他。
恼羞成怒的许应,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君,咬牙切齿道:“殿下!就算她不是淑贵妃的棋子,也留不得啊!”
刘瑾戈闻言,将手中的书卷往岸上一摔。
“许大人,我昭王府的家事何时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了!”
许应自知失言,但仍坚持道:“臣是为了殿下着想啊!”
姜君拍了拍手,笑嘻嘻地说:“你是为了殿下着想,你女儿也是为了殿下着想,啧啧啧,有此良臣,殿下做梦都要笑醒。”
刘瑾戈无奈地用一块点心堵住了她的嘴,“阿克,本王累了,送客。”
阿克杵在那里,犹豫片刻,“殿下,三位都送吗?”
不等刘瑾戈示下,姜君就开口道:“当然不行!吕进继续关起来,他拿毒箭射伤我的账还没算呢!”
吕进一听,大惊失色,“昭王殿下说只要我供出所作所为就放了我的!”
“那是昭王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姜君不以为意道。
刘瑾戈朝阿克点点头,“就按姜侧妃说的办。”
纵使那两位歇斯底里,不肯离开,也拗不过阿克一颗想将功赎罪,在姜君面前好好表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