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日,晴森已经从容安排好国庆假期及之后的工作,拜托魏前盯着些。中午被魏来坚持送到市火车站,然后坐动车到恒城,接着转车到恒城机场。
魏来在检票口外看着毅然决然进入匣机口的人,嘴角泛着苦笑,这是第三次,看着她的背影离开。
第一次,是高中毕业之后,只有他自己知道,晴森踏上去徽城的路,他默默送到车站,也是这样看着她进入检票口。第二次,就是今年春节,她突然降临在他店里,给了他片刻的欣喜,然后看着她被一个满眼都是她的人接走。第三次,就是现在。
车站车来人往,大多是拖家带口提前去度假的。魏来在匣机口外站了许久,一个小朋友跑过来扯扯他的裤管,“叔叔,你也是去旅游吗?”
“不是,我来送人。”魏来微笑答道。小女孩的妈妈跑过来道歉,把孩子抱走了。魏来最后看了一眼里面,转身离开车站。
他不曾抱过希望,只是那片叶子飘回来的时候带起了一阵涟漪,现在归于平静了。
一路匆忙,晴森赶到恒城机场的时候勉强还剩一小时,换登机牌,排队。一番折腾总算落座,看着窗外有些昏暗的天色,晴森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心情。期待是满满的,情怯也有,紧张也有...
近19个小时的飞行,晴森感觉很痛苦,腰酸背痛还算轻,飞机起落带来的耳膜疼痛才是最难以忍受的,她几乎没能入睡。硬是撑了十几个小时,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
飞机降落苏黎世国际机场,晴森从机场出来的时候雨还在下,从背包里掏出雨衣套上,四顾寻找可以打的的地方。
瑞士这段时间都是阴雨连连的,她出门前已经查过天气预报了。瑞士的雨季已经到来,晴森暂且把它当做难得出一次远门的风调雨顺。
她带的行李并不多,只有一个大背包,里面是几件衣服与证件。背包和她一起被裹在透明的雨衣里,在雨水的加持下,感觉自己像只蜗牛。不知道蜗牛它整天背着个壳儿累不累?
她得去火车站,然后乘坐近一个小时的火车到达巴塞尔。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外表像东方人的路人,晴森问到了交通路线。在广场的另一边,找到了打车的地方。但是现在太早了,路上行人并不多,也许是这边的上班时间比较晚吧。没有看到的士停靠,晴森只好找了家餐厅坐下。
点了一份早餐,晴森一边吃一边看手机,备忘录和相册里有很多信息:路线、酒店,还有刑天给她整理出来的一些疗养院等信息。
吃完早餐,雨稍霁,晴森把雨衣卷起来收回袋子然后塞进背包。雾色有些浓,路上行人多了起来,大多是上班族。上了一辆的士,司机大叔很热情地问她要去哪儿,还建议她在哪儿下车,在哪儿有好吃的餐厅。大概以为她是游客吧。
“你要去巴塞尔?那要坐一个小时的火车呢,你看着刚从机场出来,为何不在苏黎世停一停?苏黎世也是个美妙的城市呢!”司机大叔操着一口不大熟练的英文,晴森的英语当年也不知道怎么过的六级,反正和这位大叔相比半斤八两,谁也不嫌弃谁,聊得挺欢。
“是的。但是我赶着去巴塞尔。”晴森抱着背包,一身疲倦。熬过了飞机上的十几个小时,现在在平稳的车上睡衣一股脑儿地跑出来了。
“是要去找朋友么?为何不让他来接你?瑞士是个小国家,交通还算方便,苏黎世到巴塞尔的火车开到很晚呢。”司机大叔说自己是个法国人,老伴儿是瑞士人,他已经在瑞士定居二十多年了。爱屋及乌,对这个国家有着很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