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微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恂,轻轻地将他的手腕一扣,示意他看棋盘,萧恂疑惑地看了一眼,顿时一张脸胀得通红,恼羞成怒,“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表面上看,谢知微的半壁江山是保不住了,可是,他自己的生机被谢知微一刀横杀了。而最丢人的是,他居然还不知道。
果然,美色误人,他原本看到谢知微满不在乎地下棋,他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谁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谢知微洞悉,杀招早就等着了。
谢知微见萧恂这跳起来的懊恼模样,顿时乐了,抱着肚子笑起来,指着萧恂,“还记得之前我们的赌注吗?”
萧恂见把佳人逗乐了,他也不觉得丢人了,揉了一把鼻子,笑吟吟地看着谢知微,“记得,不就是喊你一声爹吗?”
“快喊来听听!”谢知微歪在炕上,朝他招手,得意地道,“看你以后还随不随便地和人赌喊爹。”
“我和谁赌都会赢,除了和你!”萧恂从炕桌另外一边挪了过来,和谢知微并排坐着,笑道,“我要是喊了,你答不答应?”
“当然答应了,我赢来的荣耀,我为什么不要,我就要听听你喊不喊得出口。”
“换一个怎么样?保证比爹还好听。”萧恂凑了过去,朝谢知微眨巴眼睛。
两人的脸离得很近,萧恂虽然这人骄纵不羁,但一向很守规矩,谢知微拨弄着她垂在胸前的辫子,好奇地问道,“是什么?那你喊一声本县主听听!”
“祖宗!”
少年处于变声期,原本声音就有些奇怪,这会儿压低了声音,便逗得谢知微越发想笑,她噗嗤一声,朝后挪了挪,离萧恂远一点,脆生生地答应道,“唉,乖孙子!”
“好啊!你还捉弄起我来了!”萧恂没有想到,谢知微也有如此调皮的一面,不管她是怎样一个人,他都喜欢得不得了,伸手呵了一口气,作势要朝她的咯吱窝伸去,要挠她的痒痒肉。
这是谢知微最怕的了,连忙抓住了萧恂的手求饶,笑得不行,一双桃花眼里水汪汪的,波光潋滟,看得萧恂的眸光都暗沉了些许。
“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萧恂自然不会真的对她下手,他分寸还是有的,听谢知微求饶,装模作样地坚持了一下,最后没有顶住她的求饶,从炕上下来。
两人闹了一番,谢知微的发鬓都散了,萧恂在桌前坐定,端了一杯茶边喝边看谢知微整理发鬓,他见谢知微一朵头花歪了,便比着自己的头顶,“这里,这里!”
谢知微摸了半天,没有摸到,萧恂便走过来,帮她把珠花取下来,想帮她戴正,结果,弄了半天,不但没有戴上去,反而把谢知微一头秀发弄得一片凌乱。
最后不得已,谢知微只好从他手里夺过了珠花,喊玄桃进来重新为她梳头。
晚上,几家人一起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庆祝大家的劫后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