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恂跳起来,“我明日就走吗?这么急做什么?”
陆偃没好气地道,“你明日不走,等楚州的人起兵叛乱了才走?等顾家的人领着崔氏来了,你再走?”
萧恂并不是不知道轻重,只不过,他实在是不想这会儿离开谢知微,他懊恼地按了按额头,十分不情愿地离开了,也将满腔怨气全部都撒在了陈敏身上。
谢知微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气息格外熟悉,她便往萧恂的怀里钻,嘟囔地喊道,“阿恂!”
萧恂搂着她,烦躁的心瞬间就被安抚了,手不安分起来,谢知微瞬间清醒,正要推他,萧恂道,“湄湄,让我抱一会儿吧,大哥又给我派了活,我又要走了。”
谢知微还很累,但却再也睡不着了,不由得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萧恂只好将事情的经过说了,“我和萧昶曜本来也没什么交情,他虽对我很好,但我从小到大,对我好的人太多了,我之前也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今天大哥跟我说,敬嫔居然还是母亲的人,还说敬嫔在她的内室的后面的耳房里供奉了父皇和母后的牌位。”
谢知微吃了一惊,“这件事,母亲没有跟我说过,不过的,大哥哥知道敬嫔的这个秘密也不足为奇。”
陆偃领司礼监,又是掌印使,若他这点能耐都没有,对宫里这样的事都不知道的话,早死了八百回了。
想必,平日里还没少为敬嫔遮掩。
“若是这样,不论如何,都该我走一趟,我也不能让萧昶曜有什么万一。母亲本就觉得当年的事,牵连了那么多人,母亲能够逃出来,也多亏了这些人牺牲自己,我若是不去,若是让萧昶曜出事,母亲肯定会愧疚。”
他叹了口气,“湄湄,这就是所谓的父债子偿,你放心,我肯定不会留下这种人情债给我们的孩子。”
萧恂每次都说“我们的孩子”,谢知微想着他这样的年纪,京城里多少王公大臣家的子弟都当了父亲,有些行事早的,庶子都一大堆了。
萧恂应该是也想做父亲了,谢知微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前世,萧昶炫一门心思对薛婉清,不肯与她同房,怕伤了薛婉清的心,她当时傻,以为萧昶炫国事繁忙才没有时间,虽急着要子嗣,但也不会行非礼之事去达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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