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你父亲为了你,只好扶持陈长老上来,然后送你到这里苟活。”
“噢,对了,陈教义其实就是你的亲生儿子吧?”
“我可是问过那家子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亲生儿子,当年生的便是死胎。而他们为什么能够轻易送走陈教义呢,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刚好被放在那家人门口的孩子。没有血缘感情,自然是随便被丢弃了。”
一句句话语如同行云流水般将整个事情都叙述了一遍。
在场另外两个人都有几分愣神没回过神来,反倒是那躲在帘子后面的人却忽然大叫一声,冲了出来。
要不是因为陈森动作迅速,直接抬腿将对方手中拿着的刀子直接踢开,怕是要不小心刺伤苏箐了。
“你胡说!你胡说八道!不是这样的!根本就不是这样的!!”陈教义吼叫着,死命地摇头,根本就不相信这件事便是如此。
苏箐笑着看向另一边的梅姨,“是不是这样,陈春梅,你敢不敢说?你敢不敢对天发誓,说陈教义不是你的孩子?或者说你不是陈春梅?”
陈教义转头看向梅姨,她没有说话,甚至于半点反应都没有,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冲了上去,抓住对方的双肩使劲地摇晃着,不敢置信地朝着人吼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说我是被你捡回来的么?你不是说你永远都不会骗我的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说那个药不会对春华有任何不好的地方么?你不是说这样我和春华就可以过好日子了么?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一声声质问仿佛的药钻到了灵魂深处直接将人底部的一切都挖掘出来。
苏箐没有制止这边的一切,甚至于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看着面前的一切。
这一切反倒是像极了喜剧,又像极了一些笑话。
陈教义整个人跪坐在地上,他的脸上又是哭又是笑,抱着对方的大腿,就像是一个极为无助,甚至于找不到一丁点存在的意义的孩子一样,他哀求着,“你告诉我,好不好?”
梅姨闭了眼,她垂在身侧的手颤抖着,最后极为长地倒吸一口冷气后才开口,“对不起……”
单单这三个字就像是压死了陈教义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直接将他整个人都压垮了。
陈教义想要说的话语全数都堵在了喉咙之中,他怎么也说不出下一个字来,只能够绝望地看着自己以为是救赎的人,结果却是最开始将自己抛弃的人。
“所以你是认罪了么?”苏箐淡淡地说道,“你之前说的一切我都记录下来了,你贩卖了禁药,你知道么?”
陈春梅给李春华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安眠药,而是禁药性质的存在,这本来就不能够在市面上流通,更不用说被直接拿去对人用了。
幸好这量不多,不然怕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