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搂住了她的腰,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腹和胸口,一下一下,温柔的,轻缓的,没有以为那么狂热,但是痒痒的,像在做按摩。
就在他的手伸入她的底/裤里时,她一把按住了他的手,犹豫着,轻声说:“云帆,我很累,我今天不想……”
他低低笑了,听话的收回了手,将她翻过身来,依然紧紧搂住,手抚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像是在给她做放松,她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许多。
“睡吧!明儿要早起一会儿,咱们一起去买菜,不是去超市,是去菜市场。”他微笑,轻声提醒她。
“嗯?”她愣了,忙问:“为什么?”
他笑了,轻声说:“你要学着做个巧媳妇,从现在开始就锻炼,因为……过段时间我妈就会从新加坡回来了!你要表现好一点。”
海若惊慌起来,忙问:“什么时候?住多久?”
云帆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轻声说:“别那么紧张,最快也要近一个月呢!大概也就是住一个月,也许会在我哥在的城市长住。”
海若想了想,轻声问:“到那时我搬回去住好吗?这样我自由放松一点点,等你妈走了,我再搬回来。”
云帆冷了脸,海若小声央求:“哎呀,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你想一想啊!你妈来了,咱们在一个屋檐底下住,难免有惹她不开心的地方,咱们也不能那个那个啥……你如果想我了,可以去我那儿,不是更随便一些?还有,都说远香近臭,也是有道理的,在一起多少都会整出误会来。你是不是想让你妈在我们没结婚之前就讨厌我?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走了……”
“臭丫头!说起这个来一套一套的道理,其实就是想要摆脱我。我可警告你了,这辈子都甭想再甩开我,我是口香糖,黏着你!”
男人撒娇,带着一点点彪悍,带着一点点新鲜,她扑哧笑了,心情忽然就好了。捧着他的脸,她轻声说:“云帆,怎么办?我觉得我越来越爱你了……”
他做呕吐装,笑着说:“有那么一种说法,实在太适合你了。”
“什么说法?”
“有人说,同样一句我爱你,吴彦祖讲出来叫告白,高晓松讲就叫性/骚扰;林志颖讲出来就回答me too,郭德纲讲出来就回答我吐!你属于两位后者……”
“滚!掐死你,活腻歪了?我吐吐吐你!”
笑闹了一阵子,海若郁闷的心情全好了,但是云帆仍旧没有勉强她,他眼底的怜惜让她明白,不管他的欲望强烈不强烈,他都真心不想让她累着,他愿意忍,这不算什么事。
“宁向天走了吗?”海若依偎在云帆胸口,低垂着眼眸,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情绪。
“嗯,走了。你别连名带姓的叫,他毕竟是长辈,这样叫不合适,还是叫宁伯伯的好……”阵东贞才。
海若一把推开他,翻过身,背对着他,身体有些僵硬,话更冰冷:“我是不会叫他宁伯伯的,绝不!”
“怎么了?又不是没叫过……”
“那是以前,反正以后我再也不会叫,绝不!”海若赌气,紧紧闭上双眼,再也不理会云帆,云帆哄了她几次,她都装睡,一声不吭。
云帆无奈,哪儿想到她对宁向天的态度,忽然又回到了从前?可是,她现在莫名其妙,夜也深了,他何必要跟她吵睡前的架呢?忍一忍让一让就算了。
云帆并没有把海若的话当回事,却没想到,这个倔丫头,她果真说到做到,自从那日之后再也没有叫过一声宁伯伯!
江北在新缗收购了一座正在使用中的冷库和一栋办公楼做基础设施,将公司开张的时间又大大的提前了好几个月。
新公司开张那天,也是海若第二次和宁向天一起出现在新缗的土地上,只是这一次,她再也没有了上一次来时的心情。
这一次,她要想办法,单独和宁向天一起,将母亲画中的建筑走一遍,她倒是想知道,他看到那些熟悉的场景,到底会是一个什么表情和心情?
但是海若没有料到,宁向天前脚来,宁思思和宁夫人后脚就跟了过来。这是海若第二次见到宁夫人,心情和第一次,完全不同了。
宁思思和宁夫人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嫉妒和蔑视,她冷笑,毫不示弱的将视线转过去,直视母女二人。
颜海若也曾经是被宠大的公主,她也见过世面,骨子里又强势,此刻,和宁家的母女对视的时候,她并没有退缩半分,而是带着自信的、同样蔑视对方的笑容,淡淡望过去,晶莹闪亮的眸子,似乎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海若冷笑,一家三口居然一同来出席公司的开幕仪式,可见,宁向天夫妻的感情有多么好啊!
妈,您觉得你二十多年的念念不忘,值得吗?
尽管海若骨子里不怕,也不会服输,但她终究不是一个主动招惹是非的人,况且是新公司开张,哪怕心里有再多的怨气,她也会收敛,不为宁向天,也要为云帆和江北考虑。在这个远离D市的小城市,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云帆站在一起,虽然没有明说是他的女朋友,可是有些接触较多的人,还是知道的。
晚上的宴席很热闹,除了朋友和生意上的伙伴,江北还特地请来了许多政府部门的人,大到来自省城甚至京城的官员,小到当地政府各部门的管理人员,他这是做给当地的同行和另外一些人看的,不要以为他是新来的,便在背后使绊子,他有的是人脉。尤其是装修一新的办公楼上挂满的祝贺的条幅,一个个名头甚响,也让人明白,公司三个股东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更有人放出风来,说江北的背后,还有军方背景,也确实是,只是那是江北的一个远亲。
宾客众多,忙于应酬的三个男人,自然就不经意的忽略了身边的女人,海若呆了一会儿,被烟酒之气熏的喘不过气来,便又悄悄溜了出来。
坐在酒店后院角落的台阶上,抬头望望夜空,她笑了。宁思思生日的那一夜,云帆和她听着从宁家豪宅里传来的舞曲,跳了大半夜的舞,那天,她的脚都跳肿了,可是那一夜的美,她永远会记得。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平平淡淡的,却在不经意间浪漫一回,便足以让她半生回味。
可是今夜,云帆怕是有心无力了,他忙的要死,哪儿还有空陪她跳舞?
不远处传来了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响声,她抬头望过去,借着昏黄的灯光,认出了宁思思。
宁思思其实长得很美,是那种高贵艳丽的美,虽然有些人公雕琢的痕迹,比如下巴和鼻子,但是良好的底子还是有的,更何况她从小养尊处优的,那种傲慢与高贵,是与生俱来的,这样的女人,只会让平凡的男人仰视,让优越的男人宠爱。
海若缓缓站起身,不动声色的微笑,轻声招呼:“宁小姐。”
如果说宁向天负了母亲和宁夫人有关系的话,其实宁思思也算是无辜的,海若也不想因上一代的情怨而迁怒于宁思思,更何况……她们也许还有相同的血缘?所以,她选择了冷静平和的面对她。
宁思思在她对面站住脚步,画了精致眼线的眸子闪射冰冷的光芒,海若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嫉妒,她就不明白了,宁思思嫉妒她做什么?她又没将她怎么样。
“哼!”宁思思从鼻中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下巴抬的愈发高了,只可惜,她只有一米六三,无法让一米六七的颜海若对她膜拜一样的仰视。
海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敏锐的意识到,对方来意不善,不过,她也不会怕她,她正对宁家有意见,她就自己来挑衅了,如果她颜海若控制不住火气,宁小姐可别怨自己倒霉!
海若从容一笑,不卑不亢的后退一步,又重新在台阶上坐下,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平静的看着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的宁思思,也不先开口说话。招呼她已经主动打了,接收不接收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住的了。但是,宁思思也别想占她一点便宜,更别把她的大小姐脾气对着她来发,只要她敢,海若一定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对手!
宁思思其实真的小看海若了,如果不是因为家庭的变故,如果不是为了母亲的平静,她是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缩在壳里生活的,骨子里强硬的她,小时候调皮事没少做过,祸没少闯过,架也没少打过,娇滴滴的宁小姐,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当然,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屑于用暴力解决问题。前提是,不要挑衅!
宁思思又往前走了一步,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宁思思眼底是冷恨,她眼底却是笑意,这让宁思思很恼火。一个公司的小白领,凭什么这么大胆的直视她的目光?不就是凭着和夏云帆、江北不清不楚的纠缠吗?不过是男人的玩/物,还把自己真当成夏太太了?她也配?
“颜海若,你不是说,你和江北没什么吗?”宁思思果断开口,冷怒、嚣张,简直就是在质问。
“当然!”海若惜字如金,不卑不亢,笑意未减半分。
“你胡说!”海若越是平静,宁思思怒火越盛,气恼的打断她的话:“你根本就一直和他纠缠不清,还骗我说和他没有什么,你真是一个虚伪又拜金的女人,卑鄙无耻……”
海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笑容还在,眼神却开始发冷了,一字一字的提醒道:“宁小姐,请注意你的用词,更请注意你的身份,别做让自己丢脸的事,别说让自己丢脸的话!”
宁思思冷笑,指指自己:“我丢脸?我又没有去泡别的男人,我又没有指望男人养活我,我又没有黏着男人不放,我又没有在不同男人之间游走,像交际花一样,用身体去换钱……颜海若,喜欢钱你早说啊!原来三十万你嫌少啊?想要夏太太或者江少奶奶的名头,以获得更多的利益?啧啧,你胃口还真不小!可是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就凭你,也配?做梦吧!”
海若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胸口微微起伏,但是她强忍着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否则,她真想狠狠给她一个巴掌。
海若缓缓站起身,宁思思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她也是,所以,她看起来还是比宁思思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