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不方便,等会人多了就不方便离开了。”
福伯点了点头,将药悉数抓好,又拿出了祖传的金疮药,“郡主,这金疮药极好,这几瓶您都拿去,可以让他的伤口痊愈的更快。”
南筱笙点了点头,示意程叔接过,掏出一锭金子递给福伯,也不管他是否接受,便离开了。
回到驿站,江流早已经守候着门外,瞧见南筱笙把顾清风带回来,跪在了门外。
南筱笙瞟了一眼却没有叫江流起来,在南皓景的帮助下轻手轻脚将顾清风放在榻上,又替顾清风将被子掖好。
两人退出了房间,南筱笙将门带上。
“出什么事了?”南皓景上下检查着南筱笙身上有没有受伤。
“二哥,我没受伤,顾清风那一剑是替我挡的。”南筱笙并不愿细说经过。
南皓景也不再追问,“这几日与北辰煜见面,我按照你说的,将军器买给了他。”
南筱笙有些干裂唇瓣微微扯动,“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辛苦二哥了。”
“我只怕帮不上你,昨日明玉坊和二皇子府同时失火,是不是你做的?”摸了摸南筱笙的脑袋。
南筱笙歪着头,瞧着南皓景那纵容的表情,“我说过,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他若是知道收敛我便让他多留片刻。”
“江流起来吧,昨日顾清风好端端为什么去了思无涯。”南筱笙走到江流的面前。
江流撑着地站起来,“昨日回驿站的路上,一支箭射在马车上,相爷看了箭,就急急忙忙的去了思无涯,还不许我跟着。”
南筱笙微微仰头,打了个哈欠,目光有些恍惚,满头的思绪却叫她无法入睡,“昨日宴上发生了什么你细细和我说来。”
江流便从一开始赴宴到宴会结束所有的事和南筱笙交到了个遍,事无巨细,“老皇帝隐约有拉拢相爷的意思,甚至还有意联姻。”
南筱笙闻言,只觉得十分的嘲讽,哪怕罗梓桐的死与暮北皇室没有直接的关系却也是间接的帮凶,现在毁了两国邦交,内忧外患就想着联姻了。
“看来老皇帝也还是耳聪目明啊,知道朝内动荡,若是宸国再因为梓桐这件事为难,只怕这暮北最后姓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南筱笙慵懒的瞧着天上的太阳。
“二哥,我让你动用朝中之人,依着程家之事给老皇帝施压,如何了?”南筱笙勾唇一笑。
“已经妥了,现在老皇帝本就担忧他的皇位,谋反这两个字套在程家,他们败局已定。”南皓景疼惜南筱笙都身体,摸了摸南筱笙眼底乌青,“剩下的事我会看着办,你先去休息吧。”
南筱笙微微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程叔,去找一个信得过的仵作。”
带程叔离开,“笙笙是要给福乐公主验尸吗?”
南筱笙点了点头,微微闭上眼,“那人定然料定了梓桐十分尊贵,又涉及两国和平,兹事体大,断然不会验尸,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手。”
南皓景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轻轻抱了抱南筱笙,“别愁眉苦脸了,你这表情顾清风看了,怕是觉得药都比你甘甜三分。”